钟元等人又回屋看了一眼宋玉阳,见他躺在床上没什么异样,这才到边上的房间坐下休息。
这一晚上,对于四人来说都是消耗巨大。
尤其是钟元,那一道同心锁几乎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到现在脸色都还有些发白。
许昆山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下子伤势又重了几分,咳嗽不断。
相对来说,平婆婆和楚铁衫四人中状态最好的。
“钟老弟,你没事吧?”
许昆山拍了拍钟元的手问,一说话,又是忍不住一阵咳嗽。
“还行。”钟元道。
“还逞强呢!”平婆婆冷哼一声,“不过那鬼东西遇到你小子,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至于吧?”钟元呵呵笑道。
“钟元这道同心锁,的确是让人大开眼界。”楚铁衫感叹道。
“不错,简直闻所未闻!”许昆山笑道,说话间又略有些迟疑,“钟老弟,关于这同心锁,老哥还有些疑问。”
“老哥请说。”钟元道。
许昆山沉吟片刻,问道,“有了这道同心锁,那床头鬼母是不是就害不了玉阳了?”
“理是这么个理。”钟元说道,“同心锁一锁,人鬼不分,两者融为一体,这床头鬼母要害玉阳,就等于是害自己。”
“那……那如果玉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许昆山迟疑道。
钟元笑道,“老哥是想问,万一玉阳死了,会怎么样对吧?很简单,只要有一方死了,那么同心锁自然就会失效,床头鬼母虽然也会受到重创,但会立即脱困而出。”
“原来是这样。”许昆山脸色凝重地道,“今晚上这又是鬼唢呐,又是夺蜡邪术,摆明了就想阻止咱们救玉阳,要是……”
“许老哥是怕有人会对玉阳不利?”楚铁衫问。
许昆山叹气道,“是啊,虽然在同心锁下,那恶鬼拿玉阳没办法,但是别人想要除掉玉阳,那却是……却是要容易的多,咱们这些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
众人都明白许昆山的意思。
如果真有人盯上了宋玉阳,而且是那种会夺蜡邪术的厉害人物,那想要杀宋玉阳,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句难听的,就跟杀鸡崽似的。
“说了半天废话,你们怎么就知道对方就是奔着那姓宋的小子来的?”平婆婆突然冷声道。
许昆山一愣,“前辈您的意思……”
说到这里,不由得吃了一惊,“前辈您是说,那鬼唢呐和夺蜡,不是奔着玉阳来的,那难道是奔着床头鬼母来的?”
“你觉得就那小子,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平婆婆不以为然。
许昆山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平婆婆说的也不错,对方要想弄死一个宋玉阳,根本不需要这样。
“难不成对方的目的,其实是不想让咱们打断鬼母食子?”
许昆山一激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由于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又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你激动个什么?难道这两者又能有什么区别了?”平婆婆不以为然道。
许昆山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脸都被咳得通红。
平婆婆刚才的话虽然噎死个人,但的确有道理。
不管是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对于宋玉阳来说,其实都一样。
“这一点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正当许昆山愁眉不展之际,只听听钟元说道。
“钟老弟,这怎么说?”许昆山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