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气味。
张勇最后的两条腿也已经融化殆尽,只留下地上一滩黄褐色的液体。
被风一吹,这液体很快就凝固了。
就像是蜡烛烧完之后,剩下了一滩蜡油。
“夺蜡,那是蓟州地区的一种邪术!”楚铁衫沉声道。
“蓟州地区?”许昆山眉头皱成了疙瘩,“可能是我许胖子孤陋寡闻,似乎从没听说过那边有这么一门夺蜡邪术?”
说着看向钟元和平婆婆,意思是询问二人,对此有没有什么印象。
平婆婆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地上那摊尸蜡,若有所思。
“我也没印象。”钟元也是第一次听说。
至于小齐和二牛,更是还沉浸在张勇化成尸蜡的震惊中,没有清醒过来。
“蓟州有个瓶窑镇,曾经出过一件离奇的惨事,镇上有户姓蒋的人家,一夜之间家中十余口人全部离奇失踪,只是地上多了一堆古怪的蜡油。”
“后来经过勘验,那是一堆尸蜡,蒋家十余口人,全部化成了尸蜡,无一活口!”
众人闻言,都是忍不住看向枣树前的那一堆东西。
“这件事怎么从未听说过?”许昆山疑惑地问。
按理说这么一件离奇的怪事,就算怕引起恐慌并没有公开,一般人不知情,但像他们这种圈内人士,应该是会有所耳闻才对。
“那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当时被列为绝密,外界不知道也正常。”只听楚铁衫道。
“原来是那么多年前的事,那就难怪了。”许昆山恍然。
十四年前,距离癸未之变才刚过去一年,各地虽然也陆续出现了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但还不像现在这么多。
在当年,一旦发现此类事情,都是捂得很紧的,就像楚铁衫说的,被列为绝密。
那么外界不知道,也就正常了。
不过如此一来,对于楚铁衫的来历,众人就又多了几分猜测。
既然是十四年前的绝密档案,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这个楚铁衫身上,只怕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那这事情后来怎样了?”钟元问。
楚铁衫看了钟元一眼,目光又落到了枣树前的那堆尸蜡上,“最后查下来,灭了蒋家满门的,是个姓麻的术士。”
“这人是个侏儒,长到成年,身高还比不过八九岁的孩童,他原先就是蓟州本地人,后来消失了十多年,又重新回到了蓟州的瓶窑镇上。”
“那人找上蒋家,放下一箱子钱,就要娶了蒋家的二闺女。”
“只是这箱子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挺多的,但对于蒋家这种大户人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而且蒋家见对方是个侏儒,长相怪异丑陋,更是十分厌恶,直接把人给轰了出去。”
“结果当天晚上,那姓麻的术士就再次来到了蒋家,灭了蒋家满门,鸡犬不留,用的就是这夺蜡邪术!”
“后来那麻姓术士被围剿,死在了大火之中。”
听楚铁衫说完,众人都是有些心头发寒。
这麻姓术士的夺蜡邪术固然阴毒无比,但这人只因为被求亲不成,就把蒋家那么多人化成了一堆尸蜡,实在太过心狠手辣。
“那张勇兄弟中了这夺蜡……难道是跟这麻姓术士有关?”许昆山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