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陌天歌忍不住笑出声，又问，“如果那时候，我和二叔跟着回玄清门，你会怎么安置我？”

先把几只灵兽收进灵兽镯，陌天歌道：“这里不安全，先跟我进裂缝空间。”

“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

“啊——”

虚天境内，一干人熟门熟路。陌天歌一边把众灵兽放出来，一边道：“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去。”而后，拿了丹药给小凤，让她给小凡疗伤。

妖修们去得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尽数撤离了，再一会儿，景行止他们赶到。

“哼！”钟沐灵懒得与他说话，袖口一抬，却露出一块朴拙厚实的方印，隐带威胁之意。

“为什么不会？”钟沐灵挑眉。

这般想着，却见金雷火焰之中，那名人类男修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古朴长弓，慢慢拉开弓弦，一只火焰组成的箭在弓身上慢慢成形。

惟一没见过的灵犀道君惊呆了，他有些猜到，他们那些惊人的丹药从哪来了，不过，这里好像看不到药田……

“真的不会死吗？”元宝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就算这个小子过来了，也很难说吧？”

等到那人类修士瞄准之时，她才魂飞魄散似地大喊：“朱雀之弓，快退开！”朱雀之弓，居然是朱雀之弓，寒冰宫的镇派之宝！她在寒冰宫的山门长大，对这件传说中的镇派之宝再了解不过，寒冰宫习冰火诀持朱雀之弓的弟子，从来都是同阶修士中的顶尖者，甚至有人能越阶一战！

白灵气个半死，早知道这个人类身上有朱雀之弓，她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放出来！可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只这么几息时间，他们就损失了七八名妖修！

看着他们脱离险境，钟沐灵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容：“这丫头，果然像我。”

灵犀道君点点头，笑道：“以往只听说过，这世间存在一些可以进出的空间裂缝，不过少之又少，没想到你竟然就有。”

“啊，果然有虚天境。”白云之上，元宝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酒壶洒杯，自斟自饮，十分享受。他的语气，却不带惊讶，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

一番苦战，每个人都十分狼狈，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小凡和灵犀道君身上的伤略有些重，看得出来，刚才战斗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于他们。

“那时候，你假装破落修仙家族子弟，炼气九层，参加云雾山的仙台会，连符箓都没用，打败了好几名十层的修士……”

金雷黯淡下去，但还有天地扇在手，还有混沌化天盒伺机扑杀，还有三阳真火剑，还有阳灵珠，还有朱雀之弓，他们远远还不到认命的时候！

不久之后，归墟海与须弥海的海兽大军交战了，数万只海兽密密麻麻，挤在一处。因为与他们动手，死伤不少的妖修，归墟海很快落入下风。除了白灵，老黑和那只青色妖兽也在其中。上古妖修果然实力不凡，从归墟海仙宫出来，他们都安然渡过了天劫，并且借助天劫晋了一阶，白灵和老黑都是十阶，那只青色妖兽已是九阶。

“师弟就在此疗伤吧，等事情了了，我们再出去。”

钟沐灵已经站了起来，神情冷峻地看着下方。

“嗯，记得……”眼睛已经花了，混沌化天盒仍然神出鬼没，凭借着神识，伺机偷袭。

这一打，就打了三天。

“呵……”他轻笑，“二叔好眼光。”

下面的两个人，仍在苦苦支撑。金雷刚才已经摇摇欲坠，有了朱雀之焰扶持，也仅仅只是维持不坠。他们之前，已经战斗得太久，不说灵气，精神也已经不济。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八阶妖修急遁而来，叫道：“白长老，白长老，须弥海杀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扭头问：“我们要在这等多久？”

“就惦记着这些。”钟沐灵轻哼一声，语气却甚是温柔。

可惜，来不及了，朱雀之弓激起热烈的朱雀之焰，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

白灵愣住，因为那强大的气息，也因为熟悉的造型。

两拨攻击过后，还安全站着的妖修只剩不在攻击范围内的那一半。

钟沐灵悠闲地端起另一只酒杯，说：“等到他们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