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撩起衣摆抹汗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腹部的腱子肉了,当真是好看。年轻就是好啊。”
“二狗真瞧见人家带回去一个大活人?还是女子?那王寡妇岂不是没希望了?”
“王寡妇不要命了?谁不知道二狗克亲又克妻?我看呐,那捡回去的小娘子也挨不了多久。”
“嘿嘿嘿,你们说,那小娘子会被安家小子克死,还是死在那床榻之上?”
“死前逍遥一场,也不错嘛。”
……
盛浅予在熬煮药,不是给自己喝的,而是给安钊做暗器的。
听到敲门声,她去开门,就见安钊边将竹子往院里拖,边数落她:“开门前不知道问两句?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我看你怎么办!”
“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
将竹子哐当一扔,他好奇地问:“你还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盛浅予没迟疑地点头,“我耳里从小就好,贴在地面,能知晓方圆三十里动向。每个人的脚步声不同,是根据体重来的,你一米八的个头,大约有七十斤,会武功之人又得另算。”
“……怎么算?”听她这么说,他算是开了眼。
“根据内力深浅来算,以前我能试探对方内力后再估量,但现在只能根据他们发挥出的武力来估摸。”
安钊喉结滚动了下,还想进一步问对方是怎么估量出脚步声的深浅,但料定即便问了,他一个大老粗也听不懂,便作罢。
他觉得自己高攀了。
“这些竹子挺新鲜的。”盛浅予瞧出他的不自在,道。
“嗯……”
听出他情绪有些低落,盛浅予又道:“待我身体好些,我教你写字习武,可好?”
写字?习武?
安钊喉结再次滚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郎君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也是看中你是个女子,想要白得一个媳妇儿!”
“嗯。”盛浅予也没戳穿他。
白得一个媳妇儿,为何去山上采药?还买些泡制好的药材回来?花费这些银钱,足够他去人牙子那儿买个小娘子回来了。
盛浅予:“你过来,我摸摸你的骨骼,看看你适不适合习武。”
他坦荡荡地走到她跟前,然后整个人红成煮沸的虾。
他没想到对方是这么摸骨骼啊!
摸他胳膊就算了,还摸他大腿!
这是能乱摸的?!
这女子,知不知羞啊啊啊!
他差点发出鸡叫。
盛浅予收回手后,道:“骨骼俱佳,很适合习武,只是身子近几年有所亏损,待家中富裕些,再慢慢调养吧,先不着急。”
安钊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