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紧紧闭着眼,好一会儿睁开后,又是一双清明目。
面前出现了一双黑靴,靴子上头的紫色衣摆晃了晃,让白玉安觉得更加屈辱。
手掌撑在地面上,冰凉的地面寒入骨头里,白玉安却已经没有了多少知觉。
无论有多痛,好似她都已经不在意。
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旁边的太监站在白玉安耳边低声道:“太后娘娘还说了,白编修今日受了刑,可在家中休养一日再上值。”
说着那太监看向白玉安,拢着袖子,眼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白大人,还不给太后谢恩?”
白玉安低着头,眼神看着地面,低声道:“烦请再为我通报一声,臣想亲自同太后谢恩。”
沈珏脸色冷峻的看了白玉安一眼,对着那太监摆摆手又给了个眼神,那太监就连忙退了下去。
白玉安这才看向面前的沈珏,一张脸惨白,又面无表情的错过脸要往殿门口走。
却在路过沈珏身边时,被沈珏用力抓住了胳膊,他皱眉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白玉安冷笑:“与沈首辅无关。”
沈珏一愣,随即脸沉下去,几乎是将白玉安拖着往偏僻处走。
沈珏的力气之大,无论白玉安怎样挣脱竟挣脱不开,只感觉胳膊就要被他掐断。
被拖到了一处石台前,白玉安耳边只听见沈珏冷冷的声音响起:“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拜见太后。”
白玉安气得咬着牙看向沈珏,那被杖刑的屈辱还在:“我见不见太后,与你何干。”
“倒是你多管闲事,我宁愿被贬去九凉,也不愿受这屈辱。”
沈珏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压迫寒冷的眼睛盯向白玉安,低沉道:“你可知九凉是什么地方?”
“你一个一甲探花,永远留在那地方,简直就是愚蠢。”
“早对你说过,转圜的法子多的是,你不是非要娶韦妙春,我可以帮你,可你非要去太后面前理论。”
“在皇权面前,你白玉安什么都不是,你还不明白!”
沈珏黑眸里凝着沉色:“今日这几板子下来,这事情便了结了,你要再去太后跟前理论,谁都救不了你。”
白玉安对上沈珏的眼睛,忽的冷笑:“沈首辅为了权利名声,自然可以罔顾是非。”
“可我做不到!”
“我早就说过我与沈首辅不是一路人,还请沈首辅往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
沈珏的脸色一下子冷的可怕,要不是这里是外面,白玉安甚至觉得他会对自己动手。
身子不由的往后一退,可沈珏握在她手臂上的手一拽,白玉安就被他拽到了他的跟前。
她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比刺骨的冷风还要泠冽几分:“白大人好大的气魄。”
“你要不听我劝再去找太后,要是让太后知道你在老家根本没有定亲,到时候可不就是你一个人被贬了!”
“只怕你父亲也要被你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