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粤乔及时伸出另一只手去,扶在她的腰上,让她更加贴近一些,同时也承住了她摇摆的重量。掌心的温度灼得肌肤滚烫,让人恍惚意乱。
好似过去了很久,季粤乔才慢慢地从这场倾诉中抽离,他转而俯身埋进成舒的脖颈,惩罚性地张口轻咬一下,惹得她浑身又是一阵颤栗。
“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带着惑人心智的力量。
成舒微微喘息着,点了点头:“知道。”
“你想好了?”他问道。
只听成舒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会吗?”他又问。
“会…”成舒昏昏沉沉的,恍然又摇头:“不会…”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季粤乔低沉的笑声酥酥麻麻的,直往她心里灌去。
等到双唇再次相触之时,唯有两颗炽热的心脏在不留余力地跳动着。
其实认真回想起来,打从一开始,季粤乔就没给过她任何抽身的机会。哪怕他自己也有过犹豫不决、彷徨挣扎的时候,但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笃信,笃信成舒逃不过他的掌心。
室内暖黄色的光影被扰的影影绰绰,待它再次归于平静,原本的平整纯白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被悄然添上了略显凌乱的褶皱。
“季粤乔…”成舒软不成声,双手慌张得找不到安放之处。
季粤乔牵起她的手,引导着她绕到自己后背叠放着,一如他的沉稳与从容:“我在。”
能够消融冰川的从来不是绵长的情谊,而是为了能再靠近彼此一点点的那份毅然向前的决心,正是这样执着的决心,能让错误成为错误,更能让渴求寻到归宿…此时的心跟着融了、呼吸也融了、一个简单原始的相拥,足以让两人发出得偿所愿的喟叹。
……
地灯就这么长亮了整夜,直到晨光微熹,这一份温暖人心的静谧才不动声色地渐渐隐入了洋流之中。
“你今天要上班吗?”季粤乔将纯净水放在成舒靠这边的床头柜上,又折回去矮几处坐下,继续进行刚才做到一半的业绩分析。
“上。”成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她才刚刚醒,只是没想到刚挪动了两下就被他发现了。这季粤乔…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自己差点都要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幻觉了。
季粤乔看了下时间:“那你现在起来,带你去吃饭,等会再送你去上班。”
“你不用这样的。”成舒悻悻地说,终于把头探了出来,哪怕他现在和自己解释说只是因为冲动,她也是能全盘接受的,毕竟做都做了…就算享受一场了。
“你昨晚上打鼾了。”季粤乔直接无视她的话,手还在键盘上不停。
成舒蹭的一下坐起来,瞪着眼睛说道:“不可能!”
“真的。”季粤乔说的一脸正经:“弄的我昨晚都没睡好。”
他说的实在太认真,反而搞得成舒心里一阵发虚。以前也没人说过自己睡觉会打鼾啊?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未免也太拉垮了…成舒宁愿现在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严实了。
季粤乔见她半天没吭声,明显一幅吃瘪的模样,心中觉着好笑,可面上却仍是绷着:“没事,下次不要打了。”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