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放垦要收荒银,赵传薪这里是免费的,又少了一向收入来源。
关键是,这完全有可能发生。
胪滨府的公职文员太少,走一个,就少了个办公的。
吃完,一群人抢着帮他洗刷餐具。
除了这些人糟蹋钱,还可以赔给“友邦”。
“额……嘶……”赵传薪脑瓜壳疼,最后看向了秘书杨桑达喜。
真是臭味相投。
赵传薪收拾妥当,摆摆手说:“我先走了,你们记得把门装上,在里面打造桌椅和床,晚上睡觉也不在话下。”
除了感动就是敬畏。
他叹息的是,等他推过去的时候,怕不知又被掠夺了多少资源。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在对岸还有一座同样的“水晶宫”。
可赵传薪想了想,他也没那种感觉啊。
两人说的好像云里雾里,但彼此心知肚明说的是啥。
后果就是大家都很忙,旰食宵衣只争朝夕。
此二人要是当皇帝和大臣,岂非昏君佞臣之流?
赵传薪知道这些,但目前摊子太小,顾不得太远。可他必须提前铺垫,慢慢波及过来。
“大人,这个说来话长,香火银还是要给的,咱们当地牧民都信佛……”杨桑达喜生怕赵传薪脑袋一抽抽,决定以后不给了。
这让赵传薪想起了《指环王》里的戒指,走过桥比年轻人走过路还多的老头子,都要对它念念不忘。
卧室里人头攒动,大家不能坐,都坐着就没地儿。
第二件事,莱维总办,你配合姚总办,将盐票尽快发放,咱们花钱如流水,盐税是重要进项。另外莱维总办,要认真统计这段时间税收和支出明细,一定要拿捏平衡,避免入不敷出。
赵传薪怕什么?
自从智能陀螺仪吸收红岛先觉之光,增加了感知范围后,他甚至不再害怕有人放冷枪,因为此时的狙击镜还不成熟,人的视力再好也有限,机械瞄具裸眼狙杀的极限也就是三百米左右,那都是狙神级别的人物,当世罕有,再远就扯淡了。
于是掏出了一瓶活力泉水:“正所谓——两眼圆瞪,光绪驾崩。我这瓶叫瞪眼伸腿露,喝了五内俱焚,或长命百岁或一命呜呼。你想不想赌一把?”
谁也搞不清他的行踪。
胪滨府放垦根本不收荒银,这对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可对清廷而言却糟糕透顶。
他想说什么,姚佳打断他说:“对,知府大人明察秋毫,金阿林那边的百姓,也是早就渴盼能加入我们胪滨府的大家庭。但因为距离过于遥远,鞭长莫及,我们先让根河北岸到莫里勒克河之间的百姓能认祖归宗也是极好的。”
张寿增:“……”
东清铁路这个名字就是李鸿章给起的。
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姚佳走到了他的身边,也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大好山河,放在清廷那群人手里可惜了。”
再也没有比这还寒酸的府衙了。
巴雅尔孛额张嘴,赵传薪操控润之领主的致意,活力泉水自试管中飘起,落入巴雅尔孛额口中不算,顺着喉咙延成一条水线流下。
长久来看,会步入良性循环。可短期来看,胪滨府要穷一段时间了。
除了造壁炉那面墙外,连头顶都是通透的。
阿裕喜兴奋道:“让我看看。”
大哥别找二哥麻烦。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湖水,岸边的草地,全部映入眼帘。
众人一听,这感情好啊。
“……”姚佳听赵传薪丝滑回答,就知他肯定早已想过被人刺杀的后果,一时间羡慕赵传薪的洒脱。
“喂了,每天都抽空喂一下,放心吧。”
除了在胪滨府外数里的几处安排卡伦,让士兵轮值外,他最近基本不怎么在府衙吃饭。
姚佳嘿嘿一笑:“你有没有想法?”
巴雅尔孛额错愕,他知道赵传薪有些高深莫测的手段。
在这个充斥极端的理想主义者的世界上,燃烧着兵变与复仇的岁月里,就算大罗金仙临凡也得在那些冒着火光的巨响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