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个总管仔细打量,见这位赵知府人高马大,风尘仆仆。
索-伦右翼总管布隆阿、新巴-尔虎左翼总管波迪格日勒、新巴-尔虎右翼总管车和札、额鲁-特总管胜福、索-伦左翼总管巴当阿,五人正齐聚闲聊。
心里想,面上却无比热情,上前接过缰绳:“在下姚佳,字世杰,咱们平级,我是胪滨府官货局总办。舟车劳顿,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息,那个谁看茶……”
境内的沙俄人,其实远远不止赵传薪驱赶走的那些。
吴萨缔又到处打听,不禁又惊又怒——赵传薪竟然当上了知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有马,有骆驼。
还上赶着必须给是吗?
他们随赵传薪进院,看见姚佳守着地上一堆东西,各个双眼放光。
想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还有随意割羊草的俄民!”
此话一出,即代表他给朝廷模棱两可的文书盖棺定论。
第二天,太阳没出来,赵传薪就醒了。
他们七嘴八舌,说着说着,自己先上头了。
赵传薪从来不怕被人偷学。
他身心俱疲,好久没这么累了。
赵传薪偷偷摸了过去,三百米外骤然加速。
他们不可能从别处调军来围剿赵传薪,那样别处就会留有空白区域,尼古拉二世的决策是必须让边境线内外都是他们的人才能安心。另外,赵传薪不怕围剿,只要他没死,那恐怕就要捅了马蜂窝。
这辈子可能他都不会去就医,等闲的大夫把脉或许直接就懵逼了。
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赵传薪安排了几句就回屋了,丽贝卡·莱维帮他卸掉甲胄拿去擦拭。
生火,先蒸一大锅米饭。
赵传薪眼睛转了转:“可以,但不准外传,尤其不能传给洋人。”
他把牙一咬:“实不相瞒,呼伦兵备道,对胪滨府没有节制,现如今,整个五翼,全受胪滨府节制。兵备道,主要负责分理军务、操练事宜,管理兵马、钱粮和边界巡逻。说句实在的,连朝廷对赵传薪也无可奈何。”
姚佳给姚冰提上裤子说:“你也看到,咱们不但住房不够,办事也缺人手。知府大人亲自去采买物资,真是难为咱们知府了,这种事居然要亲自上阵。”
知道锻炼一下就能健康,可又有多少人愿动?知道乱世将至,又有几人习武?知道喝酒妨害身体,又有几人能戒?后世获取信息和知识渠道千千万万,有几人能成才?还不是一群自建藩篱屏蔽世界的蠢货?
丽贝卡·莱维在旁边听着看着,忽然问:“我能练吗?”
吴萨缔离开后,去给霍尔瓦特发电报。
根本性困难也不是俄民,而是沙俄驻军。
赵传薪又以上级命令下级的口吻,交代了几句。
好一句可以战死,不能饿死。
没人搭理他。
就这,赵传薪能陪他们玩一整天。
所谓道貌岸然是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也是他。
他说:“不但如此,我欲筹建25个卡伦,5卡伦一副卡官,要么你们五个总管做,要么你们指派人做。总卡官、巡警局总办,虽不是你们五翼人,却也是蒙人。我不怕你们反,你们就要死心塌地给我做事。”
巴当阿心头一震。
他沿着铁路来回跑,小股士兵见面就打,大股士兵就搞伏击偷袭。
“焯,你小子真没出息。”
她看见甲胄上有多处被子弹击中的痕迹,尤其是甲胄外层透明的物质,好多地方已经被打的粉碎,还有两处弹头卡进了里面稀碎的鳞片中,看的她眼皮狂跳。
毛子拉栓都拉不好,痛呼闷哼连连。
火柴、煤油、饼干、罐头、炒面、被褥、蜡烛、崭新的军靴、像个小水桶一样的军用饭盒、或新或旧的皮带……堆积如山的物资。
今天只练一个动作,一种呼吸。
哪怕疲惫,看上去也像是打盹的老虎。
这真是祸事了。
害,堂堂沙俄帝国,啥时候受过这等委屈,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来回发了半天,暂时商议出个可行之策。
白天,索伦部牧民照例去海拉尔河南北岸放牧。
霍尔瓦特说:为今之计,想要制约赵传薪,唯有调遣大军,或沿途加强戒备,或围困胪滨府。但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无人能够抓住赵传薪,在美国纽约上万警察围追堵截下,赵传薪依旧来去从容。如之奈何?
吴萨缔回:围困胪滨府,只会引来赵传薪疯狂报复。昔日,他都无惧日本放话围攻鹿岗镇,如今更不会在乎荒郊野外的胪滨府。我有两个办法。其一,我们设计埋伏,机关炮、火炮、快枪,务必一击必杀。其二,先放松其心神,再行刺杀之事。
巴当阿狂喜:“属下定当竭力!”
毛子惨叫倒飞,连撞两人而止。
稍微练了会儿,等姚佳、胡大、胡二和杨桑达喜他们都醒了便休息。
以后就真的不能管别的事了。
要是管,就自己给自己打脸,吴萨缔一准上门问罪。
列强共同施压,强迫赵传薪来任职。全世界都在瞒着他们沙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