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赵传薪劝他躺平。
赵传薪的声音传来:“小子,你是想老子将你丢到长江喂王八是吗?”
他上岸后,将胡立放下。
赵传薪大咧咧问:“什么毛病,且说来看看。”
即便喊出来了,行人才刚转头,他们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
所以绝不是梦。
“我,我……”胡立吞吞吐吐:“不做什么。”
胡立见胡赓堂没什么表示,没人给他撑腰,只得畏缩的点点头。
赵传薪继续道:“再者,你大可以找机会偷偷接近包家小姐,和她私定终身,偷偷把她肚子搞大,这样包云舫囿于名声,就没了转圜的余地,只能把闺女嫁给你。到时候你可以拿捏一番,就说考虑考虑……”
大晚上的,冷不丁冒出一个和尚,将那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此地是魏家村。”
每天教书先生教他读书写字,都是教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听多了会腻歪。
赵传薪一挥儿袖袍,她怎么过来的,又怎么摔回去。
赵传薪把鸡腿啃干净,随手把骨头丢地上,干饭连看都不看一眼。
赵传薪震惊:“好小子,你他妈还想当圣人是吧?”
“……”
“大丈夫,被人瞧不起,难道还不严重么?”胡立被说的面红耳赤。“真是造化弄人。”
甚至比胡赓堂家里还要富贵,也比胡赓堂大方多了。
赵传薪摊开手:“所以说,放下道德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骂儿子小瘪犊子,岂不是骂他是老瘪犊子?
它可从来不吃别人剩下的骨头。
他求生欲爆发,就想要缠住救命稻草。
赵传薪冷笑一声,提着他后衣襟:“走你!”
赵传薪眉头一挑:“就这?”
赵传薪指着小妾:“伱让开,别在此碍事,真是慈母多败儿。”
赵传薪看看手表:“好了,不要拍马屁。回去之后,你就对父母说贫僧已经将你身上邪祟超度沉江了,你又能重新做人。然后让你父亲给我们安排住宿,好生招待。最好明天再跟我们讲讲盛宣怀募股细节。不准再格竹子,世人要都如你这般愚蠢,我们这些出家人还能不能度化你们,真是为未可知啊!”
但是,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快这么疾。
这里全是水田,不过此时还没有种稻罢了。
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赵传薪又将他推出水面。
胡立左右看看,这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他害怕的问:“这是哪?”
胡立觉得浑身冰寒,我焯,竟然真的被抛了进来。
他吓得哇哇大叫。
赵传薪把脸一板:“问你话呢?你对竹子说话是吗?”
一行人来到胡赓堂的庶出胡立的屋里。
赵传薪抄起那盘三杯鸡的鸡腿,起身道:“走吧,贫僧最擅长超度之事。”
“……”胡立无语:“可教书先生对我讲,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如果习惯了放弃,那今后家财岂不是全都要败光?”
胡赓堂大怒:“说,那和尚将我儿子带哪去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举手:“关于此,俺有发言权,师父是对的。”
胡立玳瑁眼镜后的小眼睛眨了眨:“法师,你真是得道高僧呀!”
赵传薪回头,朝众人龇牙一乐:“和竹子说话问题不大。可他要是听见了竹子回答,那可非去精神病医院不可了。”
胡立抬头看看她,又看看众人,神情有些恹恹,继续盯着竹子看。
先生每天教他好好做人,他天天在心里骂。如今终于有个人,说出了他的心声。
胡赓堂指着赵传薪:“你……”
“你他妈毛都没长齐呢,有个屁的烦恼事?”赵传薪哭笑不得:“本来吧,我看你傻头傻脑的,还以为你有点彪。此时带你出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是真不聪明啊。”
阿宝脚指头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传薪动用润之领主的致意,将两人身上的水分祛除。
就在胡立冻的已经受不了的时候,赵传薪终于停了。
还他妈听上瘾了?
赵传薪却一把夹起了他,跳进了长江当中。
他踩踏缥缈旅者,哈哈一笑:“记住了,小胡。二十岁前,别人因为你是庶出瞧不起你没关系。但过了二十岁,你就会慢慢习惯的。”
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