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宫泽天也是慌了,毕竟楚丰是他的人,若被杖毙了,他便少了一个得力之人。
“皇上,皇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就凭他一个小小禁军,难道还能免俗不成?”
此时的云太妃已经不是刚刚温和的样子,而是声音清冷。
院落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楚丰的惨叫,每一声都好比打在宫泽天的脸上,他的眼眸里是蚀骨灼心的恨意,双拳紧了又紧。
“云太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楚统领纵然有错,也请太妃看在皇上的面上饶他一命,实在不行,就让楚统领把张如姑娘娶了便是。”
小太监刘进实在看不下去,尖着嗓音大叫。
“对,对,对,朕让楚丰娶了张如姑娘,为她负责,求云太妃看在朕的面子,饶过楚统领。”
皇上宫泽天听着楚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急忙附和。
“我呸!我妹妹嫁鸡、嫁狗,都不会嫁给楚丰那个畜牲,皇上别忘了我大哥张羽是怎么死的。”
张生冷哼,眼眸里带着寒光,若不是怕株连九族,他真想将狗皇帝,还有外面那个楚丰,一起杀了。
眼下只能先杀了楚丰。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能说出如此之言,张如姑娘才十岁,皇上竟然让楚统领娶张如姑娘,何意?玷污幼童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云太妃同样连讽带刺,宫泽天抓耳挠腮,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着火了,着火了,西厢房着火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宫泽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报,东厢房发现有黑衣人闯入。”
“书房发现贼人踪迹。”
……
禀报声此起彼落,摄政王府一片人仰马翻,趁着慌乱,皇上宫泽天吩咐小太监刘进与几名下人,扶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楚丰,落荒而逃。
张生见此,本想去追,却有一支箭,从房梁处射来,他急忙躲闪,待再追出府外时,宫泽天等人已经上了马车。
马车四周围满禁卫军,他错失了杀楚丰的机会,不得已只能折回摄政王府,兄妹二人懊恼不已。
“别着急,一切等阿凛回来。恶人终会有恶报的。”
怀阳王妃忙完之后回来,见兄妹二人的表情,便知道俩人郁闷什么,温柔如水般的声音安抚。
“摄政王会为我大哥张羽主持公道吗?毕竟杀我大哥的是皇上。”
阿如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不确定询问。
“会的,阿凛不是徇私之人,他一定会公事公办。”
怀阳王妃很肯定,虽然她与宫天凛误会颇多,她依旧坚信这一点。
如封缘所说,即便她不相信阿凛,也该相信自己夫君宫天宏的眼光,他说阿凛人品不错,那就一定不错。
“仙慧,到底怎么回事?阿凛他……”
云太妃从远处走来,颤巍巍询问。
“我扶母亲到内屋坐坐。”
怀阳王妃是聪慧的,见四周不少下人,没有直接回答云太妃的话,而是将云太妃扶到屋内,没有让任何人进入。
“这么说,阿凛没事?”
听闻怀阳王妃传达的王龙之言,云太妃欣喜询问。
“应该是没事,否则王龙不会没事人般待在府里。他对阿凛是忠心的。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凛既然不让告诉任何人,那便是有他的考量。
更何况皇上今日来,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儿媳担心……”
怀阳王妃忧心忡忡,云太妃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母亲不糊涂,母亲是活了大把年纪的人了,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这就是为何,明明母亲很生气你隐瞒阿凛跳崖一事,母亲还站在你们这边,因为母亲知道,小皇帝从来不是明君。”
“母亲……”
怀阳王妃无限感动,这就是一家人,虽有太多误会,可心总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