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天来的时候,带了二十几人,如今只剩几个人,不用想,那些侍卫,已被怀阳王妃的人与王龙给杀了。
回到皇宫,皇上宫泽天余悸未消,小太监刘进,紧忙为楚丰唤了太医。
文秋山为皇上宫泽天倒了一杯茶水,语重心长:
“皇上以后还是不要鲁莽行事的好,今日要不是末将自作主张,在摄政王府放了一把火,又派了几人声东击西,恐怕你们……”
“他敢,他要是敢杀朕,朕灭他九族。”
眼下没了危险,皇上宫泽天来了劲。
文秋山眼眸一抹失望,有些恨铁不成钢:
“是,张生是不敢杀皇上,那楚统领呢?他可是怀阳王妃用先帝扳指,下了杖毙命令的人,杀他并不犯法。
虽然楚丰是一个废物,可将来要是摄政王回来,他怎么着也是站在皇上这边的人,不是吗?”
文秋山本以为只要杀了怀阳王,便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却没想到,小皇帝宫泽天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一步错,步步错,现如今他已无路可退,只能尽心辅佐小皇帝。
“是你……是你放的火?”
宫泽天震惊,文秋山面容严肃,宫泽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说道:
“今日多亏你,要不然楚丰算是没命了。”
文秋山翻了一个白眼,还算自知之明,于是转移话题:
“对了,今日皇上与楚统领去了摄政王府,末将将奏折,又看了一遍,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谁人如此大胆?敢当街斩杀朝廷命官?即便嘉运县知府元苏真,当街撕毁摄政王手喻,那也有朝廷法度来制裁,不是吗?
顾知南有多大胆子,胆敢私下制裁一方知府?”
“那不是有摄政王宫天凛手喻吗?”
皇上宫泽天气恼,实权始终在宫天凛手上,即便他失踪这么久了,依旧可以给自己添堵。
“不,这更不对了,摄政王何时写下的手谕?
失踪了这么久了,若是先前便下达了命令,为何江运县巡抚顾知南,现在才去执行?那岂不是有抗旨之嫌?”
宫泽天听了文秋山之言,瞬间瞪大瞳眸:
“你的意思是,宫天凛他没死?去了江南?”
“不排除这种可能,否则解释不清闽州水池里一直打捞不上他尸体这事。
一具尸体,泡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一直沉着,总要浮出水面,除非身上绑上一块石头。
可众所周知,宫天凛为了和乐公主自愿跳下悬崖,谁又会给他身上绑上石头?不绑,肯定是要飘起来的,怎可能找不到?
还有元亮那个废物,末将找寻他很久,就连寒宇国那边,也找过了,可始终没找到,如同人间蒸发了。
末将怀疑宫天凛坠崖,其实是陷阱,他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借着坠崖,去了江南,或许表小姐的失踪,也与他有关。”
文秋山将自己怀疑说出,宫泽天彻底慌了:
“宫天凛没死,那朕该怎么办?他回来后,会不会扒了朕的皮?难道梦瑶的身世已经曝光?
不,朕绝对不能让他回来,要趁着他没回来,杀了他。”
眼见宫泽天慌乱,文秋山眼眸一抹鄙夷:
“皇上真的能杀得了他吗?若撕破脸,又杀不了他,可怎么办?”
“朕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文秋山,你告诉朕,该怎么办?朕想掌权,不想被他所控制。更不想做他的傀儡。
若杀不了他,他一定会杀了朕的。
文秋山……文秋山你与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你帮朕,绊倒宫天凛,朕封你做国师,还将闽州赐于你,你意下如何?”
以前还有太后与云梦瑶为他出谋划策,眼下太后隋敏疯癫,云梦瑶又失踪,宫泽天六神无主,只能求助文秋山。
“皇上此话当真?”
宫泽天这次丢出的饵,足够大,文秋山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