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梦,哀家绝不会让她怀孕生下皇子,不然以她的心机算计和皇帝偏爱,到时朝纲肯定会乱。”
皇太后急了,老祖宗这是想做什么,之前那架借着她名义送出去的红珊瑚摆设让皇后两年内都无法怀孕,她都不晓得怎么面对皇后,即便她之前已经与皇后疏远,但她一想到那日慈宁宫中,皇后倒在血泊中,神智不清,依旧很愧疚。
而且皇帝也不会允许老祖宗再出手,不然查出来真的要祖孙反目了。
太皇太后老眼深沉:
“哀家晓得不会再轻举妄动,先帝当年就是哀家太急切了,这次哀家要耐下心,不能再硬碰硬,那只会如了那位意,但哀家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帝被那位所骗,也不会看着以后朝纲混乱。
所以哀家要慢慢搜集那位心机深沉的证据,让皇帝看清她的真面目,而且哀家不信那位真的两年内无法怀孕,为了以防万一,哀家要她一辈子也生不了皇子,这样她就不会有霍乱朝纲的可能了。”
“老祖宗,您……”皇太后大惊。
“哀家心意已绝。”
……
何茵茵不晓得太皇太后误会她接触四阿哥的用意,此刻已经回到了永寿宫,接见了永寿宫上下,勉励了几句,又打赏了荷包,才挥退众人,小草端着茶盏进内室,看着娘娘撑着额头神色有些疲惫,担忧道:
“娘娘身子不舒坦,不如上床歇会?”
何茵茵摇了摇头,心情还不错:
“就这样坐会就行,等会还要去慈宁宫,本宫如今身为皇后,回宫后自是要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可不能失礼了。”
小草抿了抿唇,晓得娘娘处事周全,便不再劝说,而是默默走到娘娘身后给娘娘按摩,何茵茵放下手,微闭着眼睛,身子渐渐松快,只是这时想起什么,她又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某个身影,不禁问道:
“秀文呢?”
秀文因为三十大板,还在宫中养身子,暂未出宫,以她的性子知晓她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就过来叽叽喳喳了,可到现在居然还没看到身影。
小草按摩的手顿了顿,解释道:
“秀文去小厨房给娘娘提银耳羹了。”说到这,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秀文知道自己要出宫了,昨儿哭了一夜。”
何茵茵垂下眼睫,真是个傻孩子,送她出宫又不是不要她了,想着帘子掀开,秀文提着挑盒低头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何茵茵扭头看去,见秀文不敢抬头的样子,不禁失笑:
“秀文,过来。”
秀文听到娘娘呼唤,眼睛骤然一亮,可随后又赶紧垂下,但她那双哭成肿泡的眼睛还是被看到了,何茵茵眸光一顿,神情却不变,等秀文到了跟前,她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不过十来日,瘦了不少。
秀文被娘娘握住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了起来,何茵茵见此,眼中笑意更深,突然挥退了小草,只留下秀文。
小草走前有些担心,她猜娘娘是要跟秀文说出宫的事,心中担心秀文,等半刻钟后,果然见秀文焉耷耷的走了出来,她想安慰,秀文却捂住嘴跑了,正要去追,又听到娘喊了,只好停下脚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秀文怕自己忍不住在小草跟前露出破绽,才捂嘴跑的,因为娘娘交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小草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小草忧心忡忡的进寝宫,还是没忍住问:
“娘娘,秀文要出宫了?”
何茵茵站在窗棂前,看着秀文的身影不见了,才转身道:
“嗯,明日就出宫。”说完不待小草再问,就道:
“起驾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