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碧莲瞥了一眼北院的位置,转身带着大家向后院走去,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可不想触了霉头。
沐王爷自然是凤碧莲走到哪里,自己就跟在哪里。凤碧莲想起了后院的凉亭,这里是除了偏僻的北院最为清净的地方,
凤碧莲挽着王香儿的手向凉亭走去,沐王和王杰走在两人身后。
王杰是安国公的长子,也是颜翼晨的表弟,入朝后自然是替沐王办事。
一行人有说有笑,王杰走在前面,看到凉亭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盘腿坐于亭内,不见往日那大红大绿的衣衫和浓妆艳抹的妆容。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居然在打坐。
王杰自然也是认识凤南烟,这是原主身死后,第一次见到凤南烟,对她的印象极差,便猜想她应该是得到消息,特意在此处等候颜翼晨,想在沐王面前留个好的印象。
可是她再怎么绞尽心机,和凤二小姐比起来,那也是天差地别。
因无人把凤南烟放在眼里,沐王心中只有凤碧莲,王杰自然也不会给凤南烟好脸色。
“你如何在此处?”
声音之冷酷,带着审问。
凤南烟闻声睁开了眼睛,骤然对上王杰那双冰冷的眸。
王杰看到那双深若寒潭冷彻的黑瞳时,瞬间变了脸色。
只见凤南烟不耐烦道
“这是郡主府,我不在这,在哪?”
王杰出神那一瞬,小翠跑了回来
“县主,小翠有事向您禀告!”
凤南烟起身,看到一身狼藉的小翠,只不过是回院去拿点东西,就像是打了架似的。
小翠看到站在凤碧莲身边的沐王,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道
“县主,刚才奴婢回北院去取茶水,看到前院来了一群人,闯进您的书房,不听奴婢劝告,把花溪郡主,亲笔所画的安惠长公主的画像给取走了。”
“那帮人不但不听奴婢的劝告,还把奴婢给推倒了。小翠低着头,不敢看沐王。
小翠年纪轻,在府中待的时间不长,但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就留在了北院当差,心里对凤南烟自然是感激,这些日子跟在春桃的身边,知道了不少关于安惠长公主和花溪郡主的事。
自然知道书房那张安惠长公主的画像,对于凤南烟而言不是普通的画像,而是母亲的遗物。凤南烟虽然性子恶劣,但是一直把这副画挂于书房中,视如珍宝。
却不成想被前院的一帮下人闯进书房给拿走,小翠看到了自然是拼死相护,奈何实力悬殊,还是眼睁睁看到画像被人抢去。
凉亭内安静下来,春桃听到北院的消息,已经赶了回来,默默站在凤南烟身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凤碧莲身边的沐王爷。
凤碧莲听了小翠的陈述后,冷笑一声,“你这丫鬟,休得胡说,几个下人怎么敢闯入县主的书房,休得在这儿搬弄是非。”
就是普通人家的下人也断不敢闯入主子的房间拿东西,更何况这里是郡主府,传出去,岂不是说林氏治家不严。
小翠看凤碧莲不信,大声道
“二小姐,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造谣。”
“那好,你说他们抢了画像拿去哪里了?”凤碧莲沉声道。
王香儿与凤碧莲一向交好这件事情自然是帮着凤碧莲,以凤南烟以往的行事风格,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挑事,她等在此处,费尽心机布局,原来是想耍阴招,陷害凤碧莲。
“你快说啊,那幅画像拿到哪里去了,若是说不出来,哼,那就不言而喻。”
王香儿冷哼一声,看向凤南烟。
她言外之意说的很明白,一个丫鬟在主子面前编出这样的瞎话,那还不是受人指使。
在场的人自然明白了王香儿的意思,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几人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凤南烟身上。
然而并没有看到她任何的情绪,反而是一副波澜不惊。
当颜翼晨看到她白皙的指尖拨弄着一对,血色通红的血玉乾坤圈时,瞳孔一缩。
王杰看到颜翼晨虽未说什么,但是察觉到他心中的不悦,扫了一眼王香儿
“香儿,这是县主府的家事。”
凤南烟若是在沐王面前被揭穿,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想必沐王也是在担心凤二小姐,
小翠听出了他们的言外之意,这是要贼喊抓贼啊,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没有依仗的县主身上。
想到县主对自己的恩情,小翠心一横,直接道:“那领头的人说,是二小姐要用。”
此话一出,大家心中一震
没有想到凤南烟院里的丫鬟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怕诬陷不成,直接把凤二小姐给说了出来。
凤碧莲闻声立刻道,“这不可能,我怎么会要姐姐院里的东西,今日我院里的确是乱了一些,但是也不会去借着这机会,去姐姐院里抢东西。况且,我院里已经那么多东西了。”
前些日子凤碧莲生辰收了不少的生辰礼,整个院子都塞满了,更何况,从小到大,凤碧莲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凤碧莲生的文弱,一张小脸更是娇媚,在当面被人指认的情况下,还能镇静的分析,说出的话也是有条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现场的情况在众人眼中,就是凤南烟嫉妒凤碧莲,耍出来栽赃陷害的把戏。
春桃担忧的看了一眼凤南烟。
每次当凤南烟对上凤碧莲的时候,都会激动的像一个疯子,对凤碧莲撒泼打滚,看上去仗着自己的县主的身份,欺压文弱的凤二小姐。
哪怕凤南烟是对的,人们在看到她嚣张跋扈的场面,都会偏心与凤二小姐。
小翠看到镇定的凤二小姐,心情莫名的慌张起来,尽管自己说的是事实,但是怎么就觉得像是在栽赃陷害一样。
小翠声音有些胆怯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何,这件事千真万确,奴婢没有说谎,府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二小姐只要找人问问便知奴婢说的是真是假。”
凤碧莲看到小翠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样子,自然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身上,自己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