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的尸检报告并没有显示她的舌头被割，周炎口中被割舌害死的必定是另有其人。

宋文略的激动吓得周炎的脸色更白，他崩溃地痛哭：“我不知道，我那天看到那个女人流血，听他们说她死了，我就赶紧跑了。”

徐小白看宋文略的反应不对劲，他激动地摇晃周炎，眼里的光亮似乎要噬人一般。

她赶紧扑上去想掰开他的手，审讯室里有监控，对待嫌疑人太粗鲁是会被投诉的。

宋文略似乎陷入某种莫名的情绪中，他死死钳制着周炎不肯撒手，徐小白怎么掰都掰不开。

徐小白用了点力度拍打他的手，其他警员也涌上来帮忙劝，宋文略似乎如梦初醒一般，终于松开周炎。

他深呼吸一口气，片刻后再转身过来时，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庄重冷静的人。

他冷冷盯着周炎道：“如实交代。”

周炎说，七月十一号那晚是他朋友的生日，几个人约好一起去酒吧玩。

那天他们都喝了不少，精神有些亢奋。

其中一个叫瘦猴的朋友说，酒吧附近有一条小路横穿过一座小山坳，有人喜欢抄小路从那里离开，运气好的话可以捡尸。

“捡尸”是他们的行内话，意思是看到醉倒的女人就把她“捡”走，跟她发生性关系。

几个人听瘦猴这么说，被酒精泡懵的脑神经蠢蠢欲动，跟着他踏上通往山坳的那条路。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真不赖，竟然在路旁碰上一个女人卧倒在草地上。

他们就着手机的照明灯，发现这个年轻女人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尤其是她的皮肤白里透红，让人看了就心头发热。

那女人大约醉得厉害，人事不省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瘦猴率先跳出来喊道：“我先！你们挨个排队。放心，见者有份。”

周炎才十七岁，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虽然他平时也混，但仅限于喝酒打架，还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他有些害怕，不敢往那女人跟前凑。但是他也不敢劝其他人，生怕被人笑话他孬、没种。

瘦猴把那女人扒了个精光，按着她就开干，其他人在一旁抽烟等着。

周炎心里又发痒又害怕，他还没开过荤，那女人确实漂亮，他总忍不住偷眼瞟她。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就着月光，他看到女人的嘴角沁出血来。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那血迹越来越明显。

周炎吓坏了，指着女人大喊：“有血！有血！”

其他人这才发现女人嘴角的血，瘦猴壮着胆子捏开女人的嘴，顿时吓得连滚带爬跳开：“她的舌头被人割了，她没有呼吸，她死了！”

大家一听说这是一个死人，都吓得炸开，再不敢靠近。

大约她死了还没多久，尸体还带着余温，皮肤又异常娇艳，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个死人。

瘦猴的激烈运动让女人紧闭的口腔松开，才漏出血迹。

瘦猴惊吓过后，咬牙说必须把这女人处理了，不然警方一定会找上他。

除了瘦猴混迹社会几年，其他人都是家里有钱又不学好的纨绔少爷，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们都被吓傻了，瘦猴说什么就是什么。

瘦猴点了两个人跟他一起将那女人拖到不远处的水库丢下去，毁尸灭迹，并让在场其他人发誓绝对不能将这事透露出去，不然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泄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