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点燃一支烟。
烟雾袅袅里,盛危忽然想起,温纯曾说抽烟对肺不好,为了让他成功戒烟,买来戒烟用的棒棒糖,悄悄地替换了他的烟盒里的烟。
后来他给客户递烟,还为此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温纯知道之后就泄了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提戒烟的事情。
宴会上温的那个极尽失望的眼神,像是某种阴翳,一直在盛危眼前盘旋。
越是回忆,越能牵扯出更多的东西。
她满心爱慕的眼神,对他的唠唠叨叨,关怀的叮嘱……那些炽热的爱意似乎还没有褪色,鲜活无比。
盛危心中的烦躁不减反增,像是有一团繁杂的线团,无法理清,全是因为那个他从未真正放在欣赏的女人。
手上的香烟快要燃尽,盛危也没有抓住心中烦躁的那根线条。
他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重新点燃了一支烟,放到了墓碑前。
要下雨了。
愿你在彼世一切都好。
……
沈家的休息室里,沈时瞻给温纯倒了一杯热水。
温纯接过来,有些疲惫地道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沈时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又不是你的错。”
过了一会儿,沈时瞻忽然有些突兀地叫了温纯一声:“纯纯。”
温纯端着水杯,疑惑的看向沈时瞻:“怎么了?”
沈时瞻认真地看向温纯的眼睛,轻声吻:“你想离婚吗?”
温纯一愣:“……什么?”
沈时瞻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想和盛危离婚吗?”
“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不管多艰难,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帮你办到这件事情。”
温纯沉默了一瞬。
她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沈氏和盛危最近在竞标同一个项目吧?”
沈时瞻皱眉,不明白温纯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温纯把水杯放到一旁,垂着眼睫说:“我们不应该走这么近……要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被你们家里人听去,对你不好。”
沈时瞻道:“我不在意这些。”
温纯避开沈时瞻的视线,不去看他:“可我在意,而且你我走的太近,对项目也有影响。”
沈时瞻有些逾矩的握住了温纯的手:“纯纯,不考虑这些的话,你会答应我吗?”
温纯沉默良久,站起身,对沈时瞻笑了笑:“时瞻,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这是你的生日宴,明明是你回国建立人脉的重要日子,却因为我闹成这个样子。”
“也许你对我有些……年少时的懵懂感情,但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清楚有时候不是光靠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的,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时瞻,你只是还没有走出来而已。”
“我……”沈时瞻想说不是这样的。
温纯打断他:“真的非常感谢你最近对我的帮助,我会尽力回报你,但感情方面,还是就此止步吧。”
“你还有自己更精彩的未来,不应该因为我而耽误你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