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大嗓门的女主似乎还与恒真禅师认识,恒真禅师我不管你与她什么关系,你快与她解释好吧,怎么我们是受害者反成为加害者?胡烁的心里再次被面子关爱打懵了。
“对的,是小僧,这一切其实都是误会,女施主!”恒真禅师继续好言相劝。
“不对啊,恒真禅师,我承认情急之下,抓住这位女同志的手腕是我的作风操守不好。”胡烁强忍着两边腮帮的疼痛说,“对于这点,我可以在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监督下,深深地对这位女同志道歉,真的对不起!”
说到这里,胡烁话锋一转,猛然提高几个八度自己的嗓音说:
“可是,这位女同志是什么好东西?她是一名诈骗犯,刚才她装扮成为邮电局的工作人员,把我要缴纳的几百块通话费用,全部顺走!”
“什么,你再说多一次?”一直默不作声的年轻女同志这时候发声了,刚才她是一直按着自己的手腕,说明胡烁可是用上十足的力,给对方白皙的手腕上硬生生烙上自己的五指山!
“你究竟说什么?我给你多一次机会!”
“诈骗犯!”
“女诈骗犯!”
“啪”的一声,胡烁的嘴巴换成腊肠嘴,不过一秒的事,正当胡烁要对女同志还以颜色的时候,恒真禅师及时按住胡烁的手,凑在他耳边说:
“你别再说,胡烁施主,真的。有什么,我说!”说完,还按了按胡烁的肩膀。
“你刚才说是多少通话费用?”那个大嗓门女主抓住胡烁刚才说话的一个点上。
“娘,他说是几百块,其实是肆佰捌”那名年轻女同志幸亏也只是凑在自己的娘亲耳边拉低嗓门说。
可是听到那个数字,大嗓门女主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地说:
“恒真禅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理由解释解释吗?你是出家人我不会难为你,可是他”,说到这里,大嗓门女主故意顿了一下,打量胡烁再说,
“可是他不是出家人吧!”
“两位女施主,我们借一步到里边说话吧。”恒真禅师诚挚地探出手掌指向邮电局里头。
“没事了,各位,是误会,误会!”大嗓门女主朝着几位好汉说了几句好话,热心的群众们逐一散去。
来到邮电局里头,那名年轻女同志拿起一张纸条递给胡烁说:
“刚才我看见你和恒真禅师不知道说什么东西特别入迷,我连续喊了数遍,见你没有反应才出门来找你,真没想到你这么欺负人!”说完,直接又是赏给胡烁一个大嘴巴,不过这一回胡烁感觉对方下手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重,也有可能是自己已经给对方母女俩打麻木了。做完这一切,那女同志居然还跑回自己的工作柜台继续上班。
这到底是什么技术操作?诈骗犯都习惯假扮邮电局的工作人员吗?胡烁的心里再次不解,拿出那张纸条嘀咕说:
“干嘛又给我地址?”因为之前李白稻仨的原因,胡烁觉得这张女同志递过来的纸条同样就是对方的联系地址,他拿起来看都没看就伸出手来要撕掉。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会后悔的!不要来求我!”那名年轻女同志朝胡烁补充这几句话后,就继续忙碌地为其他的群众办理相关业务。
“哼,你装吧,我可后悔什么?”直接把纸条撕掉后,胡烁还找到一个垃圾筒扔掉。再回过头来站在恒真禅师旁边,听着他俩说的一切,才发现胡烁刚刚猜疑恒真禅师与大嗓门女主的男女关系是错误的,但是又不是完全错误,至少他俩是认识,说白了还算是曾经一起共事的工友,也就是老僧之前说香积厨一半归僧人管理,一半是由信众来管理,大嗓门女主就是那一半的信众。
至于后来,就是像老僧所提到,禅院入不敷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信众,无奈之下只能把那些信众遣散,直到现在禅院还是欠他们的工钱,可是信众都表示无所谓,可以理解,可是站在老僧等僧人的心里,自己示绝对不可以占信众的便宜,特别是恒真禅师的表现更可以明白,因为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
至于为什么每一回经过邮电局,恒真禅师都会莫名地起鸡皮疙瘩,胡烁也猜到大概了:恒真禅师直到对方的女儿在这里上班工作,担心会在这里碰上大嗓门女主,场面会尴尬!
可是你们这些僧人怎么脑瓜一点都不灵光?不是常说自己四大皆空吗?说话怎么像节瓜一样一节一节的?不可以把话好好说吗?我可不是信奉圣子的,怎么今天让我感受到我好像受到他的召唤?
当恒真禅师完完整整地与大嗓门女主解释清楚后,对方决定不再追究,毕竟自己也是当着那么多群众面前让胡烁落下面子,如果真的要深究,双方都有责任的。
想到这里,大嗓门女主突然对恒真禅师说道:
“照你这么说,这位胡烁施主可真是不简单哦!”
“是啊,现在我都没有当这个香积厨首席了,我都让给他了!”
“可是他不是来自红星二厂吗?”说到这里,大嗓门女主认出了胡烁那件外套。
同一时间,胡烁也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大嗓门女主,那一瞬间,胡烁想起来了:
她就是马师傅找对象专线的那位为干女儿操心的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