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
正当那位大娘与恒真禅师商量着红星二厂的时候,胡烁好奇地问。
大娘疑惑地看了一眼胡烁,那表情的意思明显就是:你不是红星二厂吗?照说,你不是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恒真禅师连忙在旁边解释说:
“胡烁施主,已经来到我们禅院静修一段时间,他不是很了解这段时间单位发生的事。”
“是啊?”
大娘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恒真禅师是不会撒谎,她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红星二厂有一位工程师,在数天前不知道怎么的,杀害了两名派出所的人民公安,现在当局正在缉拿这位工程师!说到最后,大娘还故意站在胡烁身旁比划着身高说:
“那个工程师的身高好像与这位小同志的相仿。”
“善哉善哉,泊语居士,忌妄语!”恒真禅师高呼了佛偈,又说,
“泊语居士,你刚才与我说的话,我会转述给住持大师,可是你如果继续用怀疑的话来试探胡烁施主,那就不必了!”
“不好意思,小同志,怎么说我们都算不打不相识吧?”
“说起另外一件事,小同志,你看我闺女咋样?不错吧?虽然她只是我的干女儿。”
大娘,不,泊语居士开始招对象模式,胡烁头里又是冒出数根黑线,他无奈地望向恒真禅师,对方秒懂又费苦一番言语才能撵走泊语居士。
“胡烁施主,你已经缴费没有?”恒真禅师终于能回归今天出来要办的事,从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那股尴尬的神色,似乎刚才的谈话中,恒真禅师是和那位泊语居士达成某种协议。
“是的,已经处理好,我们这就回禅院吧?”胡烁对着那位大娘还是礼貌地笑了回应,哪怕脸上的肿痛还没有散去。
“可是,不是还有一道手续要去开通恢复通话吗?胡烁施主,你也做好了?”恒真禅师不经意地问。
“嗯,去开通恢复通话?”胡烁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好预感,“要拿什么资料?”
“就是刚才那张缴费清单,我刚才听泊语居士说,她干女儿就是找你说这件事。”
“缴费清单?”胡烁懵逼地看向那位女同志,正好对方也看向胡烁,还故意做了一个鬼脸,似乎在说:看吧,我就说你会后悔!
胡烁这时候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反正破罐子破摔,自己的脸都给那位女同志的干妈,泊语居士打肿了,仗着脸皮变厚,胡烁就站在那柜台的排队队伍中去。好不容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那位女同志好像故意拖拉一样,就是慢慢吞吞地给胡烁前面的大爷办着业务,这时候,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从柜台后面走道那位女同志身旁,看着胡烁几眼便在那位女同志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胡烁只听到那女同志的名字:孙春丹。
知道那个名字后,胡烁心情意外变好了,孙春丹,春丹春丹不就是蠢蛋?真是好鞍配好马!可是,胡烁的快乐不过三秒,耳边传来孙春丹的嗓音:
“从这名男同志开始,后面所有人的业务在这个柜台今天都不再受理,因为刚接到组织上的安排有别的工作,请各位同志明天在我们工作时间再来排队办理,谢谢。”
说完,孙春丹在大家的质疑与反感中跟随那名男领导打算快步离开,只是没有走开几步,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把纸交回给胡烁说:
“这是你的缴费清单!”然后就离开。
什么跟什么?难道刚才给我的真的是联络地址?看不透,胡烁拿着清单展开一看,这个根本不是缴费清单!是一张传话纸条:请你和恒真禅师进来我们办公室一谈。
胡烁把这件事和恒真禅师说了一下,恒真禅师没有表现得奇怪,只是叫胡烁趁没有其他人注意时,打开了孙春丹工作柜台旁边的一扇铁栏栅,恒真禅师迅速地在前面引路走向孙春丹他们的办公室。看样子,恒真禅师之前应该来过几回他们的办公室,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熟悉办公室的位置?
不多久,俩人来到了办公室,那名男领导和孙春丹早早站在办公室的门前等候着他俩,可见他俩到了,男领导主动走上来握着胡烁的右手,与对方热情打起招呼,与刚才在柜台见面时的不屑判若二人:
“胡烁同志,我们总算盼到您的到来!”
“我们遇上一些问题,害得我们这边没有办法解决,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说完,男领导没有继续废话,可是没有直接带胡烁俩走进办公室去谈话,转而是往一边走去,又带领他俩走下楼来到一间地下室前,全程孙春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她望向胡烁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仿佛是一名小迷妹碰上偶像一样,有一些胡思乱想,她还记得刚才男领导在柜台的嘱咐:
“胡烁同志能够解决困扰我们局里的事,你别再和他结梁子,否则你工作岗位不能上调!”
他到底有这么厉害?看样子,年纪与我相若,他能懂得那么多?孙春丹心里是这样的想,可是他没有在胡烁面前提出这事,否则自己的岗位就不能上调哇!
而在地下室的外面,是直接站有左右两边各自两名背着枪,身穿绿军装的保卫,冷眼地注视前方,哪怕男领导来到他们的面前说明来意,其中一名保卫只是冰冷地说:
“出示证明!”
男领导连忙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那名保卫,对方继续冰冷地说:
“只能一人进去,细节你要和他说。”
男领导往回走到胡烁几人跟前,对胡烁说:
“情况有点特殊,胡烁同志,我就不能陪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