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惹冯楚月。“像喝醉了胡说八道，让大家误以为秦遇是她未婚夫这种事，若谁再有下一次……”冯楚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渣爹：“我保证，我会让全世界知道她是小三儿的女儿，她妈在坐牢。”

冯茂林眼皮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姑娘要是被惹毛了，那跟普通人可不一样。她是真敢乱来！“爸爸知道了，我会叮嘱她的。”

冯楚月不吭声了。她和冯茂林本来也没什么话说。冯茂林把人送到喜乐园。“爸爸送你上去吧？”

冯楚月直接下车：“不需要，您回吧。”

她拎着包，一边儿往小区里面走，一边儿对冯茂林摆摆手，头都每回。冯茂林叹气，这个女儿，是他最拿捏不住的。哪怕他自认为最了解冯楚月的性子。可事实上，面对冯楚月，他总有种被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小女儿给他的压迫感，竟然超过了大儿子。是因为那件事吗？冯茂林几次试探，发现冯楚月都没有她摔下楼那天晚上的记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警惕的同时，也不免松了口气。女儿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听到的一切了吗？冯茂林对冯楚月心虚，每次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是怕她突然恢复记忆。冯楚月坐着电梯到家。关千岁在自家也听到了声音。他打开门，“看”到了冯楚月。“你这么晚才回家？”

冯楚月见突然冒出来的小管家，忍不住好笑：“你这么晚还不睡觉？”

关千岁不回答，只道：“你们学校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冯楚月能怎么说？“确实没有晚自习，我去了我大哥家。”

关千岁这才没多问，但在关门之前，还是说了一句：“女孩子不能太晚回家。”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探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冯施主，小师叔一直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太晚回家不安全。”

“你没回来，他在家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圈，根本睡不着！”

关千岁回头弹了一下元清锃亮的脑门儿：“就你话多！”

冯楚月噗嗤一笑：“这么担心我吗？”

“不过，以我的武力值，谁那么不开眼，惹到我头上？”

关千岁却红着耳根不肯承认：“谁关心你了，只是你太晚回家，会影响我睡觉？”

“哦？”

冯楚月只觉得这小子嘴硬。“我听力过人，你太晚回家，动静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冯楚月没和他说，这里隔音效果很好。顶多会有一丁点声音，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然，她也相信以关千岁的听力，确实比平常人听得到多一点。“那我下次记得早点回家。”

“嗯。”

关千岁应下，把元清地脑袋塞回门里，就关上了门。冯楚月撇撇嘴，这小子！冯茂林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带着特助找到了常广白的住所。不过，因为冯楚月提前给常广白打了招呼，现在他也见不到常广白的人。只看到一个开门的管家。“你好，请问你找谁？”

管家提前得到了吩咐，知道此人是干什么的，也早就有了应对的说辞。“我找常广白，常大夫，请问他在吗？”

冯茂林也是做了功课的。他让人调查了常广白，得知此人确实在中医界德高望重，甚至跟随在大领导身边，也就明白冯楚月所言非虚。但这样一个人，真让他给楚青瑛治病，万一他查出端倪了呢？他不能让最后一步前功尽弃。“常老不在。”

管家连敷衍都不用想借口。四个字就能把人打发了。“那他在哪里？”

“我是楚青瑛的丈夫，听我女儿说，她把楚青瑛送到了常老这里，让常老帮忙调理身体。”

“常老不在，我先见一面我妻子可以吗？”

管家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病人是哪一位。”

“不过，这是常老的私宅，他是不会把病人带回家的。”

冯茂林皱眉：“不带病人回家，那是安置在哪里？”

他好像被女儿误导了。等等，冯楚月是真不知道常老不会带病人回家，还是她知道，却故意隐瞒？“可能是在疗养院，也可能在中医院。”

“常老病人多，而且常年工作繁忙，对于他工作上的事，我并不清楚。”

“那麻烦你可不可以给常老打个电话？”

冯茂林一脸担心。“因为我妻子是被女儿送到这边的，几个月了，我也没见到人，所以比较担心她的情况。”

“之前在医院，医生说她出不了重症监护，就算出了也是植物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冯茂林确实很会演戏，包括现在的故作深情。若非管家提前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真的会因为他的表现，替他给常老打电话。并且会很为冯茂林的痴情感动。“抱歉，常老在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

“万一是在一些重要场合，打电话会影响到他。”

管家十分遗憾地表示：“我暂时可能不能帮您联系常老。”

“不过，您放心，我会在常老回来的第一时间，帮您询问您妻子的情况。”

冯茂林皱眉，这不是他理想中的答案。“就不能帮个忙？通融一下，我妻子的情况特殊，我很担心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管家瞥了冯茂林一眼，也叹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也理解一下常老，他的工作不方便透露。”

“所以行踪不定。”

冯茂林陡然反应过来，常老是御医，他的工作内容，确实不适合被人知晓。管家不能随时打扰，正常吗？是很正常的！但如果是他手里的病人出了事呢？难道也不能打电话联系？那肯定不行！“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常老吗？”

冯茂林不死心。“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管家像是终于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