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江京砚离去许久,沈清越在原地矗立许久后,转过身来才注意到远处笔直站立的见白。
想起刚才在江京砚面前,她似乎是把见白比作‘玩物’,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见白虽是死卫,却也是跟随她多年,信任早已建立。
“见白,我”
“我知道的,小姐对奴才是什么样我知道的。”见白思维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有什么便说什么。
“那就好。”沈清越悬在空中的心这才放下来,乐呵呵的笑起来。
见白下定决心,迈出一步走向沈清越。“小姐,这人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小姐应该听相爷的话”
“见白!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是效忠我的。”沈清越不满的打岔。
见着沈清越心意已决,见白默默退回原位。“是奴才僭越了。”
又过了几日,沈清越得诏,被传入宫中面见皇后娘娘。
江京砚约莫着是怕沈清越紧张,找了个借口同沈清越一起去面见。
沈清越坐上江京砚的轿子,望见那人气定神闲如同闲云野鹤一般,便更加气恼。
“我这几日派人去问你皇后娘娘的喜好,你为何支支吾吾的同我打哑谜。”
江京砚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的回应:“首先,我想见你,希望你自己来问我。其次,知道了也没用。”
“怎么可能没用?这是我的态度。就是因为你不告诉我皇后娘娘的喜好,阿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多准备一点。”沈清越有些焦急的自顾自的说话,看起来十分的着急不安。
江京砚被她不停的碎碎念折磨的头疼,伸出手将她搂过来,挨着自己坐下:“你放宽心吧。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你准备什么,我母后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沈清越见他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她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真的吗?为什么啊?”
“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别担心。”江京砚轻轻的揉了揉沈清越的头发,语气低沉,十分落寞。
沈清越在临行前,父亲还同她交代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她上次入宫之时,那桩依旧残存谜底的皇后宫门之事。那个领路太监是谁的人?皇后本人为何那么古怪?
以及太子对于沈家是什么样的态度。
以前是跟着领路太监,这次是跟着太子殿下,她的未来夫婿。
沈清越战战兢兢的跟在江京砚身后,相隔只有几步。
一瞬间,望着江京砚的背影,沈清越觉得有些恍惚。他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是曾经在某个时刻,他们曾像今天这般,心情忐忑的走在皇宫之中。
细细的柔光不偏不倚的照耀在沈清越的眼角,刺痛了她的双眼,令她忍不住伸手去遮挡。
透过手掌之上各手指之间的缝隙,从这个角度瞥见江京砚的背影,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回忆被唤醒。
江京砚转身不解的望向沈清越,“怎么停下来了?”
沈清越将手放下,斟酌几下道:“刚刚一瞬间感觉你很脆弱,有点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有点像,上次在酒楼说书先生故事之中得到男角。
江京砚眼神不明,意味深长的盯着沈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