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触摸自己的嘴唇,傻傻的发笑。
心中有一股陌生的情愫在这一刻,没缘由的高涨。这种情愫好似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拂过她的心头,酸酸甜甜的,让人难以只是拥有这般微弱的情感,让人想要更多。
带着这酸酸甜甜的情愫,沈清越浅浅的入睡了。
接下来的几日,沈清越的心中却是十分希望能去见江京砚一面的。这个念头在心中生了根之后便无法抹去,严重影响到了她的日常生活。
在某些时刻,沈清越甚至在惊叹,为何自己对于江京砚那般上心?在看到那样赤裸裸的现实之后,她应当是趋利避害的逃离远离才对,为何自己反而更加在乎?
难道是因为可怜吗?是因为心疼吗?
还是因为
沈清越不懂,也不想懂,不愿去细细思考那一点。
在家中闲着几日,无事发生。这一日,傍晚之时,沈清越照旧收拾好自己准备休息。
忽而,爹爹派给她的死卫从暗处见白显现出来。
“见白?”
沈清越在见到见白的那一刻,警惕之心瞬间拉起。见白平日里绝对不会出现打扰她的生活,一旦出现那必然是有绝顶高手和极其危险的事件。
“有人躲过了相府的侍卫眼目,此刻大概藏在窗外,我没有把握赢。”见白冷静的分析,拿起武器对准窗户所在之处。
沈清越躲在见白的的身后,她注意到她的小院子外的侍卫丫鬟全部被放倒。
即使高声呼喊,且不说陌生男子闯入闺房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就说呼喊之后其他院的人听到都是一个问题。
“小姐,我尽可能拖住他,你找机会逃。”见白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窗户所在之处的人霎时间将窗户掀起,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人屹立于屋外,那人着一身不容亵渎般的白,典雅贵气。
白色是一种极其温柔的颜色,那人却不是。
只见那人眉眼弯弯,却威胁意味十足,语气轻浮玩味的朝着沈清越说道:“这是你的桃花吗?你将他隐藏的倒是极好,这么多年我都未曾发现他,阿越。”
“殿下?”沈清越见到了这几日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但是现场的情况好像不太妙,醋味十足。
“你是叫见白?那两个字?”江京砚慢悠悠的绕着,走进屋内。他将见白从上到下的打量一遍,那目光似乎是要将他大卸八块。
“小姐?”见白只懂打架和保护小姐,面对此前的修罗场场景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懂江京砚此刻心中所想所感。
见白知道这个人是太子,也知道这是小姐的未来夫婿。但是他的主人只有小姐和相爷两个人,只听命此二人。即使是太子,若要对小姐有任何的威胁,他都会出手。
“殿下,这个是”沈清越知道江京砚误会了,本想着解释清楚见白的身份,却又想起爹爹的叮嘱,一时间为难,不知道如何编一个借口。
养死卫这种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这也不能摆在明面上来,更何况是太子,天子是不喜欢手下臣子养死卫的。
“是什么?”江京砚见沈清越支支吾吾的,走上前去拽住沈清越的手。
见白拔剑出鞘,拦在沈清越身前,生怕江京砚对他家小姐做点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箭在弦上。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世纪之战。
沈清越见大事不妙,立即拦在二人中间,推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见白你在远处跟着,不用靠太近。我和殿下叙叙旧。”
说罢,沈清越立马拽住江京砚的手,拉着他跑出去,在院子里头走来走去。
“阿越,你还是我的阿越吗?我还能叫你阿越吗?”江京砚醋意上头,还在生气。
“殿下,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个人是我父亲派来的人,贴身保护。刚刚你将这一院子的人全部放倒了,他以为我有危险。”沈清越斟酌语言,既未撒谎,又未将死卫的身份透露。
“贴身保护?怎么贴身?他为什么可以随意出入你的闺房?”沈清越的话语之中好几个字眼他十分不喜欢。
“我不是说了吗?是他以为你是来刺杀我的人,才跑来保护我。平日里他都是待在屋顶的。”
“你喜欢他吗?”江京砚停下脚步,死死的盯着沈清越。
“啊?”这话题转换的让沈清越十分不适。
“你喜欢他吗?如果喜欢,一个侍卫的命也没必要留。”
“这?”沈清越知道江京砚的臭毛病又犯了,就像是针对李淮之一般,此刻看不顺眼见白。她急忙挑一些江京砚喜欢听的,哄着他:“这个人就是一个下人。今日心情好了,赏几锭银子。心情不好,训斥责备打骂都行。谈不上喜欢。”
“所以是你不喜欢他?”江京砚逼近她,让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和喜欢无关啊,你何必自降身价和他比?他就是一个小人物,是我父亲赏赐的玩物,就是图一个心情愉悦罢了。”
“玩物?那他的性命便更不值钱了。我不喜欢他,他的命”江京砚的眼神变得逐渐杀掠,深邃。
“不可,这是父亲送来的人。代表的是我父亲对我的关爱,他的命一定要留着的。”沈清越吓得有些腿软,生怕保不住见白的命,也怕,见白的身份曝光。
“这样吗?”
此刻的江京砚伸手抚摸着沈清越的脸,另一只手罩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抬起来。
随后,江京砚冷冷的瞥一眼见白,而后当着见白的面,沉沉的吻了下去。
沈清越只觉这个吻,霸道,窒息,似乎是一种惩罚,不容拒绝的力道箍住她,似乎是在告诉她别逃别骗我。
霸道之中又带着一丝脆弱破碎,像是害怕。似乎是在害怕她会逃跑欺骗。
又像是在宣示主权,警告着旁人,这个人是她的,也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夺走沈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