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那你尽快。”言毕,二人皆不知该说些什么,陷入沉默。沈清越脑袋有些断片,她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为了想起来,她将江京砚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试图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色狼!
想起来了!
她不是为着这事来的吗?
“我问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浪荡子流氓,那个人是不是你!”沈清越理直气壮的问话,不容置疑。
江京砚凝视着沈清越的脸,在其他人面前所流露的笑意全然无存,如清泉般滴答的声音从这人喉咙之中发出:“江式极重礼仪,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清越逼近他,试图在他的脸上瞧出一丝谎言的痕迹。
她亮亮的眼睛盯着江京砚的面容,想要将这人的脸和记忆之中的那人重合。
“你不承认也没用。”说着,沈清越伸手去掀江京砚仅存的衣物,想要去探究他的锁骨处是否有着那样一颗痣。
少女冰凉的肌肤触及到他滚烫的身体,江京砚极力掩饰着,压制着身体之中堵塞那股大火,用着仅存的一点理智,佯装伤口被扯痛。
“嘶。”
沈清越一时间慌了,以为是自己下手没有分轻重,忘记了江京砚此刻是一个病人。“我,你不要紧吧。”
江京砚捂着胸口,皱着眉毛:“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
沈清越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不自在的询问:“那我?”
“是你照顾的我的病情,医者仁心,你总不会中途丢下我吧。”江京砚的声音沉沉的,十分低落。
“好吧,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在旁边翻阅医书,你如果有需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来找我。”沈清越的脑海之中已经忘却了很多事情。
忘记问江京砚是否就是当日那个人。
忘记此行来东宫的目的。
忘记问这次遇刺的背后故事。
只记住了眼前这个人需要她来照顾。
她一向自诩冷静聪颖,但是好像看错了自己。
江京砚躺在床上,视线落在不远处茶几处的少女,听着她的动作。
指腹捏起书页,略带皱纹的页码年久发黄,在翻动之时被微风拂过,发出极细的声音。
少女的服饰随着翻书的动作,细细摩擦着,流露出细微的声音。
屋外阳光正好,阵阵微风轻轻吹拂,卷起地面的树叶,咯吱咯吱作响。
一切都刚刚好。
江京砚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的生活就是像现在这般。
江京砚从遇见沈清越那一刻开始,便幻想着如何才能得到她,要如何做才能拥有她,占有她。
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名正言顺的和她成为结发夫妻。他研究着朝堂之上的各类势力,运筹帷幄,玩弄于股掌之间,只为了让赐婚看起来像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