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七小姐这般漂亮,怎么会有人生七小姐的气。”
沈清越脸微红,这样面对面的听着一个男子毫不吝啬的赞美自己,表达自己的欢喜,她实在没有遇到过。
“殿下此言可是羞煞我了,能和殿下相识,也是清越的荣幸。”
马车内光线昏暗,慢慢的沈清越看不清江京砚的脸,完全猜不出他这个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她只觉得害怕,危险。
从茶馆到沈府的距离实在不远,沈清越缺觉得隔了半辈子一般。在马车上完全不敢放松一下,直到抵达家门口才稍稍松了口气。
“京砚就送至此处了。”
“多谢太子殿下。”沈清越以此生最快的速度,下了车,落荒而逃般的快步进了府门。
江京砚的侍卫仰翊忽然立于马车旁,问道:“公子,七月茶馆明日是否还要接着讲?”
“不用了,她不会再去了。”江京砚放下掀开的帘子,不再望着那道远去的少女身影。
她早就不记得了。
“是。”
江京砚的声音再次传出,此时的他似乎很是寂寞无助。“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这”
“算了,这不重要。”这话不是在同仰翊说,而是和自己。
不重要,只要她是我的,她在我身边。
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约是民间关于太子和七小姐的奇闻怪事传的过于热烈,过于邪门,版本过多。于两人的清誉,都不太友好。
为了让二人不因谣言而相识,恰逢淑妃娘娘生辰,皇帝在宫中设宴,邀请了许多的世家大族,包括沈家和东宫。
沈清越倒是不愿去追究这场宴会的最根本目的,她只是欢喜她可以见到阿姐。记忆里她的阿姐是十分活泼开朗,相府之中的其他姊妹总是满口大家闺秀,端庄自持,唯有阿姐和她性情相似,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只有阿姐愿意陪她玩,只是后来阿姐入宫了。
沈清越怀着激动的心情出了门,却未曾想到门口站着一个她实在不愿再见的身影。
“七小姐。”江京砚如同上次在七月茶馆一般,衣着一身白,简单的配一块玉。站在阳光底下,明明很像十分和谐的一幅画,却让沈清越的心情从激动变成紧张。
她规规矩矩地上去行礼,“清越参见太子殿下。”
“父皇派我来接你。”江京砚简单的说明来意。
“不好又麻烦殿下一次,我可以和我家人一起去的。”按照江京砚的说法,应该是没打算接她的其他家人,也只好分开去宴席了。
“这是江氏礼仪,不麻烦。”
“这”
“为何七小姐每次见到我都十分紧张?是因为我的身份吗?还是说我长相过于吓人?”
沈清越闻言,立即解释:“都不是,我只是觉得以民女的身份高攀了太子殿下。怕殿下嫌弃我这个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的沈府废柴。”
“原来如此。坊间传闻大多数饭后闲话,完全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见所评判的,七小姐切莫记挂于心。”说着,他伸出手,打算扶沈清越上马车。
沈清越犹豫一下,还是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江京砚的手和沈清越所知的自家哥哥的不同。他的手和本人贵公子的气质其为不符合,像是一个武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