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情况下,不喝也得喝,不然六个人都不可能离开包厢。
就是那一杯酒让唐安悔恨至今,因为酒里加了致/幻/剂,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唐安还没离开包厢就已经出现幻觉,整个人都不对劲。
其他五个人将唐安围住,生怕刀疤哥对他不利。
刀疤哥不动手也不离开,他只是冷笑着盯住包围圈里的唐安,似乎想等着看他失态出丑。
幸好消失的程中谋及时赶到,他还带了个一脸正气的人过来。
那人凑到刀疤哥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刀疤哥就变了脸色,他看着程中谋的眼神里满是愤恨和忌惮。
刀疤哥要求程中谋也喝一杯酒,他就不再插手润阳的事。
程中谋爽快答应。
那时唐安的意识已经模糊,他扑过去想阻止程中谋喝酒,但程中谋动作极快,一仰头就将杯里的酒喝光,还倒了一下杯子给刀疤哥看。
刀疤哥瞪他一眼,哼道:“算你狠!”
他领着人呼啦啦离开,唐安浑身发软,东倒西歪着站不稳,被程中谋一把抱住才不至于摔倒。
那一夜唐安完全断片了,他想不起他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也分不清脑海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绮丽画面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更怕的是,当晚程中谋也喝了加料的酒,万一……
第二天唐安醒来看到程中谋神清气爽,他忍不住怀疑程中谋跟刀疤哥合谋给他下套,不然为啥他喝了酒有问题,程中谋喝了酒后完全没反应?
可程中谋否认,他还笑嘻嘻地说:“我十几岁就在酒吧打零工,酒里有没有加料我一闻就知道。我灌了酒就去厕所催吐,谁让你傻着了别人的道?你整天假正经甩脸子给我看,我没有义务提醒你。”
后来中转库的业务顺利开展,刀疤哥确实没有再来找过麻烦。
唐安有些内疚,来临川市前裴麟就叮嘱他,对于沾黑的人不能借力打力。因为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沾上这类人,以后更难填平他的胃口。
唐安很好奇程中谋带来的人是什么背景,为什么能吓退刀疤哥,这人会不会给润阳惹来麻烦?
程中谋让唐安安心,他说自己是不得已才找了一个朋友来帮忙。在那种情况下,讲道理没用。刀疤哥在一众小弟面前被伤了面子,他不可能服软,那杯酒必须得喝,给他一个台阶下。
至于各自分开后刀疤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他忌惮唐安手里的证据,还有程中谋的朋友从中斡旋。
面对唐安的疑虑,程中谋嗤笑道:“你以为来临川市后就你一个人在忙活?你以为裴麟是有多蠢,派我过来公费吃喝玩乐吗?这个奸商给我们发了薪,肯定会从我们的身上榨出几倍收益,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当老板的身份?”
“鱼有鱼道,虾有虾道。你走明路,我走暗路,不然拿不下这块业务。别的不说,昨晚要不是我带你回来,刀疤哥能叫三五个女人把你榨成渣。”
唐安心有余悸。
他虽然命运多舛,但多遇好人,得周边人真心相待,导致他对社会的险恶估计不足。
工作方面的难题解决了,但那一晚留给唐安的余震还在。
他很想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他特别怕那一晚有女人跟他在一起,不然他那样的状态是怎么泻了火熬过来的?
他自律又有洁癖,无法容忍自己跟外头不明不白的女人有亲密行为。现在他更怕那一夜根本没有女人,只有一个程中谋陪在他身旁。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唐安就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