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出息,儿子也跟着没出息。这不,侄子都被侄媳妇骑到头上拉 shi了!
女人给男人脸色看,这对骨子里认为男尊女卑、男人是天的裴汉红来说,简直是罪大恶极!
她不甘心地想,她非得收拾陈玉如一顿不可。弟弟两口子心软,放任陈玉如在家里耍威风,她可不能忍!
不修理陈玉如一顿,她都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在当家做主!
公婆下楼后,陈玉如连哭都不想哭。
这就是旁人眼中金尊玉贵的豪门生活,不滚都对不起她的自尊心!
恋爱时男人温柔又体贴,结婚才一年多他就变得面目全非。他总是在忙,一个月总有十几天喝得醉醺醺回来。他还嫌孩子吵,自己搬到书房睡,偶尔想亲热时才会钻进房里找她。
今晚孩子发烧,她让裴麟早点回来送孩子去医院,他一拖再拖,在外头喝酒。
她实在忍无可忍才泼他一顿,毫无意外,又被公婆合力数落一顿。
结婚前陈玉如觉得婆婆特别通情达理,婚后她才发现婆婆是一个作精,不但对她不冷不热,还将装柔弱这一招运用得炉火纯青。
还有公公两姐弟,那简直就是两根资深搅屎棍,两人都像是从封建王朝穿越来的奇葩,认为女人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
陈玉如觉得这样的生活让人很窒息,恋爱时脑子进的水,婚后都变成了眼泪。
次日陈玉如醒来,意外发现裴麟竟然也在家。
他说中午在餐厅定了位子,带她出去吃饭。
陈玉如冷冷瞥他一眼。
这半年两人基本没有交流,他半夜三更才回家,要么喝醉了,要么倒头就睡。
这会儿示好,太迟了!
陈玉如深吸一口气,提出离婚。
裴麟愕然瞪大眼睛:“就因为我昨晚应酬回来晚了,你就闹离婚?”
一个“闹”字,将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定性为无理取闹。
裴麟道:“我承认我确实顾不上家里,但是家务有钟点工做,你不就带一个孩子吗?还有我妈给你帮忙,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脸上是真真切切的困惑,似乎她为了这点事闹离婚太离谱。
陈玉如觉得自己跟他无法沟通,这就是性别差异,别指望一个男人能理解女人婚后被迫融入婆家的艰难。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就是不想跟你过了。”
“不是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沾染黄/赌/毒,你不能这样对我,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你还有脸提孩子?孩子长这么大你抱过他几次,你给他换过几次尿不湿?你陪过他吗?”
看着裴麟一脸不以为然的态度,陈玉如不用猜都能想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全家都觉得带孩子是妈妈的事,男人的战场在家的外面。
因为他爸就是这么给他做出榜样的,他妈就是这样惯着男人的。
他那个泼妇姑妈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男权最合格的代言人,一辈子以男人为尊,也要求她身旁所有女人都把男人当祖宗供起来。
面对裴麟的质疑,陈玉如觉得无力,道:“算了,你要是真心惦念我们好过一场,就放过我吧。”
裴麟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认真的狠劲儿,心里不由得慌了,赶紧求原谅。
陈玉如看他那个委曲求全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过了目前这个坎,他还会故伎重演。
她冷笑道:“你有什么错?错的都是我,是我无理取闹!想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把我受过的罪都受一遍!”
她甩开他,他又扑上来拽她:“这怎么可能嘛,咱们再谈谈。”
一个不让拉,一个非得拉,两人互相推搡。
陈玉如一脚踩空,身形歪了一下,连带着裴麟也一起咕噜噜从旋转楼梯上滚下来。
陈玉如感觉自己的脑袋在最下层的大理石阶梯角上哐当撞了一下,疼得她眼前发黑,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
另一边的裴麟也没好多少,他也摔得狠了,脑袋整个磕在地板上,那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牙酸。
两人挣扎着坐起来呆呆看着对方,都是一副摔懵逼了的表情。
裴汉红刚才就看到这两人在拉扯,这会儿她觉得来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摔得晕头转向的陈玉如揪起来,抡圆胳膊就是一巴掌甩上去。
那一声沉闷的声响,让挨打的女人一脸懵,她捂着脸反应不过来。
一旁的男人看自己的枕边人挨打,就像一头暴怒的蛮牛一样冲过来,反手就给裴汉红还了一巴掌。
男人的手劲儿大,这一巴掌下去,裴汉红的脑勺子都在嗡嗡作响,身体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她惊呆了,不敢置信地尖叫:“裴麟,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打我,我是你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