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冷笑：“你这是怀了个锤子吗？”

季狸噗嗤一声。

赵泽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季狸忍笑不成功，道：“对不住，确实是太好笑了。”

她看赵泽明：“我看赵大人一直对妻子爱重有加，还处处坦言日后要靠妻子养着，以为赵大人是淡然坦然之辈，没想到原来只是单纯厚脸皮。”

“燕王妃你……”

“赵泽明。”萧卷淡淡叫了一声。

赵泽明瞬间熄火：“下官冒失失礼了。”

他深呼吸：“春香！你给我实话实说！”

春香大哭：“我没有！是夫人冤枉我！”

邹氏不耐烦了：“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点了一个名字。

春香脸色登时煞白。

赵泽明则是不可置信：“师爷？这怎么可能？”

邹氏冷笑道：“为什么不可能？老爷常常带着是师爷回家做事，这两个人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可偏巧老爷已经把她给睡了，她既想享受老爷给的荣宠，又怕娘知道了收拾她，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赵泽明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邹氏冷着脸：“自然是娘告诉我的，娘有多看不上我蠢，多喜欢教导辱骂我，你是真不知道吗？”

赵泽明脸色阴晴不定，快步走到春草面前，一脚踹上她的肩膀：“混账东西！来人！去把她老子娘卖到矿上！还有她……”

春草终于知道怕了：“老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杀害老夫人！奴婢只是想去偷走卖身契。

奴婢也没想到老夫人忽然就回来了，还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奴婢一时情急才推了老夫人！”

无论赵泽明如何逼迫威胁，春草都只承认自己推了李琳玉。

季狸观察春草的神色，发现她确实没有说谎，而且她翻来覆去说的那些细节，也跟她的目的和反应对得上号。

再看李琳玉，它身上鬼气毫无变化，显然春草是真的只是推了它。

如此，这个凶手的线索就又没用了。

季狸想着李琳玉死前回去翻找东西的理由——是因为她之前提及域外珍奇异兽的原因吗？

案情再次陷入胶着。

赵泽明不死心地继续审问春草，但注定是什么都问不到的。

季狸再次返回去验尸，试图从尸体上再找到破案的关键。

邹氏来探望季狸，见她认真也不敢打扰，就待在一旁发呆。

季狸见她眸色落在李琳玉的尸体上，竟直勾勾的，心思微动：“夫人跟老夫人的关系没有看起来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