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老夫老妻吃好晚饭看电视的样子。
想到花欲燃没喝汤,江如晦现在还有点不好意思,起身洗了个苹果,削好皮,递给花欲燃。
花欲燃毫无察觉,接过来就啃。
啃了一口,回过神来,看着江如晦,“谢谢江总。”
“您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要给成特助打电话,让他接你?”
江如晦神色一黯,“花医生,我请你做我私人医生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花欲燃想了想,“可以啊。每个月工资多少?”
江如晦大喜,“你想好了?太好了。”
他想也不想,“每个月5万,就这么定了。”
花欲燃一愣,这么多?“江总,是不是太多了?我没经验……”
江如晦却说道:“不多,范妮妮都比你多。”
花欲燃心里高兴,养生馆给的工资不高,一个月加上客人给的小费才9000多块,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剩不下多少。这下子好了,不愁生活费了。
江如晦见好就收,穿上外套,“我走了。”
花欲燃送他出门,“江总,再见。”
外面寒风呼啸,江如晦开着车子回海上名园,还是表哥说得对,追女人,得讲究策略。这不,成功靠近了自己老婆。
大年初一,江如晦独自在海上名园待着无聊透顶,看了下手表,才晚上8点多钟。他坐在阳台上,划开手机。
他已经关机整整一天一夜,这一开机,立马响个不停。他一个也不看。
接着打开私人手机,这个手机号码只有孙建业知道。
手机里面有无数个孙建业的来电。
江如晦打回去。
那边一阵吼,“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你要急死人啊你?”
江如晦听着好友嘶哑的嗓子,感觉不太对,孙建业一直很冷静,很少这么紧张,“怎么了?”
“怎么了?姨父在海边喝酒,喝醉了躺在沙滩上,差一点被潮水卷走。你赶紧来医院。”
说完挂了。
江如晦一阵头痛。
他高烧才好,刚才开车回来的时候脚都有点软。江如晦打电话让保镖开车,带着自己去医院。
再怎么吵架,江世海还是他父亲,是这个世界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再怎么生气,江世海也是他爹,他跑不掉。
进了医院,孙建业正等在门口,见了江如晦,叹了口气,“你呀,你多大了,还和老头子置气,成熟点好不好。姨父在病房里躺着,我走了。”
这可是大年初一,他还有老婆要陪好不好。
江如晦面无表情,进了病房。
里面,江世海躺在床上,医生正在听他的心跳。看到江如晦进来,医生点点头,“江总。”
“怎么样?”江如晦冷冰冰地问。
“喝多了酒,受寒,其它没什么事。挂号水就可以回家。”医生收回听诊器,“今天冷,老江总,别在受寒了。”
江世海醉在沙滩上,海水傍晚的时候涨潮,他也不知道,要不是有人在沙滩上散步,他就被潮水卷到大海里去了。
看了看一身寒气的江如晦,江世海叹了口气,“如晦,办理出院吧。等下去你那儿,我有事和你说。”
很快办好出院手续,两父子回到海上名园。
家里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到处空荡荡的。江如晦给江世海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也不说话。一阵沉默。
江世海关掉手机,苦笑一声,终于开口,“如晦。”
江如晦静静地等着。
“如晦,”江世海的声音有些苍老,“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一个字都不会骗你。”
“事关你的身世。”
“章海棠,并不是你亲妈。”
“你亲妈,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