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千里眼,冷眼看了一旁的南越主将吴察一眼,眼底的阴狠甚至都不加掩饰。
怂恿着说道:
“吴将军,昨夜粮草被烧,咱们再无退路,也无法再拖延,今日不得不渡河!”
“对面的大顺不断奏曲挑衅,吴将军,这口恶气,咱们不出不行!”
“吴将军,早知你们南越人不善水上行动,这几日已经用铁链将所有的船只都焊接在了一起,你们在船上行走,就如同平地一般!”
“吴将军,你来打头阵?!”
南越主将吴察是个莽夫,三句两句就被冯卫天激得怒目圆睁!
“南越的兄弟们,冲啊!”
楚玄信眯着眼睛,眼见着数万只船只渡过河中央,
他才不疾不徐地扬起手:
“投石车准备!”
“弹药准备!”
“发射!”
那堆成山一样的弹药,一颗一颗地投了出去。
连在一起的南越船只,随着燃烧弹的掉落,火势随风而起,大量的敌军被火势逼退,上了船的着急忙慌地往水里跳,没来得及上前的赶忙后退。
但还有一些没有烧起来的船只,还是迎着风,朝着河对岸驶了过来。
大顺的投石车从未停止过发射,浓烈的烟雾弹和刺鼻的催泪弹纷纷落下,舵手瞬间迷失方向。
船只如同水中打着旋的树叶一般,被水拍着朝下游漂去,或是在慌乱中,重重地撞在一起,齐齐没入昏黄的河水。
“船漏了!快跳船!”
有一枚燃烧弹甚至越过河面,直接落在到了郑副将的马下。
火苗遇上枯草,见风就着!
受惊的战马嘶鸣,甚至将郑副将甩下马背,高高的马蹄落下,踩断了他的双腿!
“啊!腿,我的腿!”
冯卫天怒目圆瞪,抬手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丢在一旁,一伸手:“拿弓箭来!”
身边立刻有守卫递过他的乌木铁弓和羽箭。
搭弓,拉弦,瞄准……
冯卫天瞄着楚玄信所在的方向比了比,一松手,手中淬了毒的箭矢就破风射了出去……
楚玄信眼见着那箭矢朝自己迎面而来,不慌不忙地拔出腰间的钢刀,当空将箭矢砍成两段。
而这边的楚怀钰已经同样的拉弓瞄准,利箭,同样朝着冯卫天反射了回去。
“啊!”
“将军!”
利箭没入冯卫天的胸口,看看卡入他的骨缝,痛得他大喝一声:“退!快退!”
大顺首战告捷。
将士们一片欢呼,消息传到达阳城,百姓们也都欢呼了起来。
七王爷楚玄信兵不血刃灭了南越几乎几乎五万兵马,而大皇子楚怀钰箭无虚发,于百米之外将敌方主将击落于马下。
城墙上抚琴的柔嘉也松了一口气。
她将手下弹奏的战歌,改换了成一声悠扬的曲子,和整个达阳城一起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