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乔安渝时,面色登时一变。
“你竟然也是广德学院的人?”他快步走来,揪住乔安渝的领子,问。
乔安渝:……
她竟然被林渠给拎了起来。
“林渠!”宋淮璟原本落后乔安渝一步,看到此景,大步迈上台阶,一把攥住了林渠的手腕,道:“松手!”
“他是你家亲属?”林渠皱眉,问。
“不是。”
“那我怎么对他,关你屁事!京内出了名的谦谦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林渠碍于宋淮璟的身份,不敢招他,但乔安渝就不一样了。
昨日让他丢了那么大的脸面,他定要让这小子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她的闲事,我管定了!”向来温润的宋淮璟此时面色紧绷,道:“如若再不松手,我便去找院长说明昨日原委。”
林渠的面色顿时难看极了。
他是不是只会告院长啊!
可偏生,院长就是他的命门,整个广德书院,他最怕的就是备受他爹尊崇的院长了。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渠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一甩衣袖,在座位上坐下。
有不少世家子弟都想和林渠攀个交情,见此,都未曾和乔安渝言语,径直在林渠周围坐下。
“我们坐那里可好?”宋淮璟怕乔安渝被同窗们冷待而伤心,主动道。
“好呀。”乔安渝应声,步履轻松地朝着宋淮璟选定的座位走去。
既然他们是同窗,以后整治林渠的机会多着呢,她才不心急。
至于其他人……
广德学院大部分学子都是官宦子弟,将来读成之后,优秀者可直接入朝为官,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这个福利来的。
而家中无势之人,很难有出头的机会,外加这些官宦子弟十分排外。
因此广德学院内普通人很少,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富庶商贾之子来结交权贵的。
家中困苦的学子出现在广德学院,那就是凤毛麟角。
“给我探一探那人家中的情况,是不是与宋侍郎有关系。”林渠小声地吩咐着他的跟班。
那人连忙应声。
很快,夫子便来了。
原本乔安渝还在东张西望,好像对什么都有些好奇,等夫子开始讲学后,她瞬间就认真了起来。
宋淮璟分心看了她一眼,见她十分投入,与周围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心中不由得对她更欣赏几分。
乔安渝来这里一是为了给柳姨看病,二也是为了学习知识。
广德学院是整个大宸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类似现代的清华北大,她当然要抓住机会了。
要是以后柳宁肯努力,她也能手把手教他一些。
柳屹生死不知,柳宁早晚是要扛起整个家的,要是一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活着,早晚有他犯难的时候。
在夫子的讲学中,时间飞速流逝。
眨眼间,又是一天过去了。
回到士舍后,两人点着蜡烛,又看了会儿书,聊了聊夫子今日讲到的知识,互相解惑,随后才准备去休息。
听着隔壁那些士舍吵吵闹闹的声音,宋淮璟由衷地道:
“能和阿宁住在一处,真好。”
烛光跳跃间,宋淮璟就见他那柳宁小兄弟的脸突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