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尽量狼吞虎咽的不那么失态,而我心里有了盘算,似乎觉得活着也没那么难了。
“小姐……”青儿见我失神,想说些什么宽慰我,“其实……大公子……不是王上处死的……王上已经请了太医……”
“青儿!”我不想再听会让我难过的一切,“怎么死的重要吗?重要的是……都死了……”
青儿再不言语,只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这丫头……曾经也幻想过大师兄吧……
“对了……小姐……这个……”青儿抽泣着,呈上一枚沁血的玉佩,“是艾公子拜托禁卫转交给您的,据说……是……大公子的……遗物!”
师兄的……遗物……
“怎么会在艾清衡那?”我双手握着冰冰凉凉的玉佩,将他靠近心口,与师兄所剩不多的记忆,带着浓烈的不舍之情,在心口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听说,是艾公子,送了大公子最后一程……大公子最后手里还攥着这个!”
这是……是定亲之时,我送他的信物,也就是那时,他对我承诺,绝不会强迫我,为难我……
“吃完了吗?和青儿回去吧!”我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对小少毅说。
想痛快为师兄哭一场……
昏睡了几日,尽是挑在疯王过来蹭饭的时候。
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揪起假寐的我,“本王说过,不准你自伤!你日日躲我也就罢了,为何又不进膳?”
我用力甩开他的钳制,“我又不傻,饿了自然会吃……”
“不行!现在就吃!”
他管得真是太宽了!
“是不是我几时如厕你也要管?”我绞尽脑汁恶心他!
他微微皱眉,嘴角抽了抽,端起鸡汤,玉勺舀了递过来,越是强迫,我越想抵抗。
看我死活不张嘴,他重重放下碗,用力掐起我双颊,迫使我张开嘴,把乘有鸡汤的玉勺塞进我嘴里,我吃痛,怒目等着他,他却带上了笑意
用力咬上他的唇,腥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吃痛,捂着流血的嘴角,皱着眉起身,我得意地看着他,这局我完胜!
他见着我如此自得,随即抹掉嘴角的血,转过身来,眉眼带上了嘲弄,“不日辽使宫宴,特许美人伴驾!”
辽使?不知是谁……
我知道,他想向大辽传达,他们的长公主之女,娇玉郡主,在他这里不过是带着枷锁的美人而已,极尽羞辱……
那又如何?
这脸面,我早便不知丢在哪里去了!
也许还能与来使说上几句话,传些消息出去?
“好,我去!”
他显然没料到我答应的竟这般痛快,稍有迟疑,随即便知晓了我心里所想,揶揄道,“美人不必抱有侥幸,本王绝不会让你离开本王半步!”
狡诈的疯王!
见我怒目,他满意地离开了……
一如他言,面对唏嘘的大臣辽使,他言笑晏晏,将我的手枷系上银锁,绑在桌角……
一场宴会,我都没敢抬头看一眼来的辽使是谁,论羞辱人,他当称天下第一!
见我双面赤红,他显然畅快极了,宴席之上,多喝了不止几杯,还时不时的强迫我吃些东西。
疯王,我狠狠咀嚼着嘴里的鱼肉,仿佛那就是他一般。
那晚之后,再有宫宴,绑着我都不再出席了。
之后听说辽使要走了,疯王招待他们去围猎。
我心知肚明,他这是想借围猎之名,让辽使有来无回!
他喊着我去看热闹,承诺绝不将我缚与桌角,我也想见识一下他的手段,去便去了,只是不成想他竟如此不堪大用。
那日起了大早,他笑岑岑的给我换上了银锁,一头绑在我右手腕上,一头系在他左手腕上,长度不过一尺左右,疯了不成?
“你这般,还如何打猎?”我没有好腔调,为了伴驾,青儿早为我换了便衣,系了高髻,若非曲线妖娆,实难辩雌雄。
“今日,本王只陪美人观赏即可!”他颇为喜欢的晃动着手腕,我被他牵的不禁踉跄,他反而失笑。
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