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来了,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正院,福晋看着宝亲王大步往前走着,自己则连忙倒上一杯茶水,边倒边温柔的说着话。
弘历并没有吭声,而是接过茶盏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灼灼地盯着福晋,随意开口问了一句:“这两天府里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福晋被那看似轻飘飘的目光一盯,心里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
但是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唇角微弯,轻声细语地说道:“爷多虑了,府里的妹妹们一向都很规矩,不曾给妾身添过什么麻烦。”
然而下一秒却略带几分为难,皱着眉头,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宝亲王与福晋的感情一向不错,见状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福晋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只是虞妹妹的身子似是不大妥当,今日刚请了府医。”
福晋的眼里有着几分担忧与关切,一副为虞晩着想的样子。
宝亲王起了几分兴致,说起来,他对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毕竟昨日才是大婚,满打满算相处了也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但是那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身娇体弱的样子啊。
毕竟不是谁在折腾了一晚上之后,还能强撑着去沐浴的。
“府医怎么说?”心里这样想,宝亲王当然不会说出来,他这些年跟着皇阿玛历练,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怒形于色的皇子了。
“府医说需要静养。”
福晋当然不会为虞晩遮掩,在她看来,这宝亲王府里,两个侧福晋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相比较而言,高侧福晋的危害更大一点而已。
谁让人家得宠呢。
所以另一个侧福晋,最好就只安安分分的,被打压下去,这样才不会威胁到自己和永琏的地位。
“这样啊。”
宝亲王点点头,并不做评判,不过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
显然今天夜里是要歇在正院了。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福晋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得意。
不枉她今日大度的让府医去给虞侧福晋看了诊。
“主子要不再等等?王爷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秋菊看着打算入睡的侧福晋,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虞晩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圆润的杏眼里沁出了几滴眼泪,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带着几分不赞同,说道:“我这生了病,怎么能伺候王爷呢?万一过了病气,岂不是大罪过?”
秋菊的脸色立马就变得煞白,看着就要跪下请罪。
还是虞晩笑着岔开了话:“怎么这样胆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不过这话以后别说了。”
秋菊一脸感激地应了,之后手脚麻利的把虞晩泡脚的水桶给提了出去。
一点都看不出来柔弱的样子。
秋桂则在轻手轻脚的铺着床,力图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待铺好床,看着主子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主子别多想,王爷还是喜欢主子的。”
虞晩正想着明日吃什么呢,还别说,自从成为侧福晋之后,这吃的东西可太好了。
不仅按时不说,而且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