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柳子求自己重新赐个名字,虞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赐名就不必了,还是按照之前的叫吧,你们既然分到我这里了,只要尽心伺候,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好。”
不过到底还是给了一个甜枣,每个人赏了一角银钱,这也算是前期投资了。
昨个儿累了一个晚上,今天从起床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闲着,虞晩冲着三个人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自己则准备回到内室补个觉。
谁知道刚起身,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有些尖细的声音,虞晩正纳闷呢,还是圆脸稳重的秋桂猜测着说了一句:“估摸着是王爷给侧福晋的赏赐到了。”
果不其然,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颇为白净的太监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各捧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摆放着各种金银首饰。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这是王爷特地吩咐下来,专门侧福晋挑选的,这不,奴才就赶紧送过来了。”
来人是贴身伺候宝亲王弘历的大太监吴书来,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说起话来却条理分明,既不会显得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轻松。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秋桂,快去给公公上一杯热茶。”
虞晩自然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可是整个府里与男主人接触最多的人,就算是不上赶着巴结,也不能得罪不是。
吴书来浮于表面的笑意此刻倒显出几分真心实意了。
只是一杯热茶而已,倒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一口饮尽后,又说了几句恭祝的好话,这才告退。
等一通人走完,虞晩回到卧房,一直挺直的脊背这才塌了下来。
秋桂很有眼色,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受到了重用,立马开始替虞晩取下头饰,另一个秋菊则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同时,面上也浮现出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明明今天早上一直都是自己伺候侧福晋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更亲近秋桂呢?
虞晩用余光瞟了一眼,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秋菊可能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单就太过口无遮拦这一点,就足以让虞晩不敢重用她了。
不过这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说不定秋桂还没有秋菊忠心呢。
正想的入神呢,秋菊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主子的头发真好看,乌黑顺滑的,摸起来舒服极了。”
“你呀你,惯会用花言巧语来迷惑我。”
虞晩先是一愣,后开怀大笑地打趣了一句。
等到头发通了差不多一百下,又换上寝衣,忙碌了一个大早上的虞晩终于躺在了床上,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松散了许多。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陷入了深眠。
“这是哪儿?”
虞晩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满心的疑惑无从开口,难不成自己又穿越了不成?
“姑娘,姑娘——”
“是谁?!谁在这里!”虞晩严肃着一张脸,不露声色的开始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出躲藏在暗处的人。
“姑娘不必找了,你看不见我的。”那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笑意和说不出来的温柔。
虞晩不敢放松警惕,只能更加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