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府动则百万两,随便折腾一下,又是几百万两,此次下西洋更是耗费千万两,就不能匀一点出来,供皇家改善生活吗?”
朱高煦脚麻眼跳,说得很明白了。
“你看看你,尖嘴猴腮,再看看你大哥。”
“照照镜子,你哪有一点皇子皇孙的自觉?”
“江南水灾,河南蝗灾,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
“郁新在河南赈灾,他派人马不停蹄地告诉朕,有百姓易子而食了。”
“朕纳闷啊,朝廷赈灾粮,一点也没有短河南的,怎么还如此荒唐、凄凉。”
“洪武年间刚过,就有贼子贪墨朝廷的赈灾粮啊!”
“你不替你爹分忧也就算了,还想着怎么花天酒地?”
“今天喝了不少酒吧?壮胆来气你爹?”
朱棣劈头盖脸,将朱高煦训斥了一顿。
朱高煦怯怯地行礼退下,满脸郁闷。
没过多久,朱高炽就收到了消息,入宫劝谏。
“爹,老二好歹跟着您上过刀山下过火海。”
“他要做生意,就让他去做呗。”
“您的那些个兄弟,不也是加入到市舶司的贸易中。”
朱棣脸都黑了,没好气道:
“你爹,丢不起这张脸!”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是要饭的。”
“你们几个要是敢带这个头,所有藩王都会加入。”
“市舶司能经得住这样的挤兑?”
藩王都出来做生意,天下商贾都要给面子。
长此以往,利润都被他们占去了。
朱棣还怎么割韭菜?
他可以和商贾翻脸,随便查一查都能找到抄家的罪证。
藩王呢?
朱棣不可能赶尽杀绝。
“收起你们那点小心思。”
“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扪心自问,好好反省。”
朱高炽无功而返,找兄弟吐了吐苦水。
只可惜朱高煦并不领情。
“咱爹什么脾气,大哥你还不清楚?”
“你越求情,他越不准。”
“这下子好了,我成了你们眼中的坏人了!”
朱高煦两眼无辜。
他连贸易都插不上手,别提掌控宁波府、市舶司了。
“嘿嘿。”
朱高炽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
“恐怕咱爹的屠刀,都已经悬挂起来了,就等着宰肥羊呢。”
“二弟啊,你还是别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