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刘芳的口中说出来后,全场迅速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在这里的市干部全都有罪,无一清白?
国家的干部群体已经腐败成这样了吗?
数万人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就连一向平静的苏嫦曦在此时此刻,也不由有了些许触动。
其实大家伙都能理解为官之人。
他们作为有权力的群体,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
他们需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拒绝常人所不能受,在约束层面上,过于苛刻。
他们也是人,也拥有七情六欲,要让他们一生清清白白,根本不可能。
所以容许他们在最低限度上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前提是不能过分,不能违法。
可现在他们不仅纵容自己违法,还彻底释放出了心底的恶魔!
这般下,等待他们的,只有最为严苛的审判!
“刘芳,你来告诉我,炮台一事究竟有什么内幕。”任时风进一步盘问道。
已彻底得罪干部群体的刘芳,自知事情已经彻底暴露,与其苦苦挣扎、徒劳无功,倒不如主动坦白,争取到最低程度的处罚。
这样,自己也算对得起家人。
“炮台一事,是出自张荣之子的无知,他的孩子因顽劣这才导致炮台失准,从而炸毁了粮仓通道。事后,为了掩盖事实,张荣出动了整个干部群体,为他儿子隐瞒真相。”刘芳低着面,一边避着张荣,一边袒露事实。
此下,任时风终于是逮住了张荣父子!
“张荣!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他转头看向张荣,叱问出声。
“她胡说!此事从头到尾,我们皆都不知情,想来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她不愿意背负罪名,便想拉我们这些人一同下水,跟她分担罪名。”张荣的嘴依旧很硬,哪怕刀已经架在脖颈上,他还在设法去逃脱。
“对对对,我们皆都不知情,她信口雌黄。”
“任长官,刘芳这女人内心险恶奸诈,你可不能听她的片面之词,就怀疑到我们身上。”
“刘芳,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市干部们经由张荣的提醒,纷纷抱团,孤立刘芳不说,甚至还敢变相威胁。
刘芳见状,虽有怒焰,却不敢反驳。
这倒不是她理亏,而是她没有能力,去与所有市干部抗衡。
哪怕被诬陷,也只能吃哑巴亏。
可见,即使身为干部,也有无奈的时刻。
然而市干部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抱团的做法,正中了任时风的下怀。
“为保自身,当真口不择言,张荣我问你,刘芳为什么要为你儿子编造这一系列谎言啊?”很明显的漏洞出现在眼前,任时风自然得抓住。
可不曾想,张荣张口就来道:“这我怎么知道?或许她与我儿子有染,进而不想让我儿子出事。”
为了独善其身,张荣当机立断,立刻就将儿子给出卖了。
此举的狠毒与狡猾,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刘芳听闻此言,当场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犯了罪,是辜负了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