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老死之时,又有什么男女之别?
真正的男女之别,不过是因为各自开始发育之后,那种原始本能所驱使之下的占有欲在作祟。
所谓的爱情,又是什么?
一种假象吧……
一种将做爱进行了特殊描绘的形容词,一种将交媾进行了伪装的虚词,一种将原始本能进行了升华的类同体。
我爱蒋凡震吗?
如果将“爱”从中移开,我对蒋凡震的那份心思,到底是什么?
我望着夜空,夜空给我答案说:那不过是你所缺少的安全感而已,他成功地让你忘却了自卑。
我很想要找回那种安全感,很想要那种在乎,可是,我放弃了。
蒋凡震对我呢?
不想想了……
整个脑子已经乱了,何必再想?
我该做的都做了……
婚都向他求了!还要我怎样?
想到刚才那个人恶心我的样子,我却还在这里自顾自地想所谓的爱情,我真是……
真是个傻子。
我注定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了。
当我的秘密被公布出去,当这份情感背上了世人的厌恶,我又何必将这份压力放置到别人身上去背负?
呵!
“扑簌扑簌……”
前方的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忽然起飞。
我抬头,看着它飞进了茂密的黑色钢筋水泥森林。
我觉得,那不该是鸟儿该待的地方,那是一个让人类丧失本真的地方。
可,乌鸦喜欢这里,一如他们喜欢这里。
——
那晚,没有小说情节里的男主英勇现身。
我的生活里,只有小说中的荒诞离奇,却没有谁会跨着七彩祥云来拯救的场景。
除了自我救赎,便是自我放弃。
好在,昨夜那个变态让我忽然活回来了。
九点时,费晓的电话将我从宿醉中吵醒,头痛欲裂地扯过手机。
“喂?”
“你在家呢?”
“嗯……”
“他们没叫你去万顺吗?”母亲问。
我记得昨天晚上,韩靖彤说今天上午会去万顺找幽长松商谈独立协议的事情。
但是,退出通话界面,看到通话记录里面并没有他们的电话打过来。
“没有。”我说。
“哦……”费晓轻声说:“我担心你因为蒋凡震的事情,而将所有的钱都借给他。”
“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他。”我说。
“什…什么?”费晓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一分钱都不会借给他了……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他?”我说。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之前是傻,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活在曾经的甜蜜里,一心想着他可能是因为企业效益不好所以才拒绝跟我复合,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昨天晚上我忽然看透了。虽然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
“什么?”费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