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解,撇嘴呢喃:“那城池土地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吗?”
祁玄沉默片刻之后,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
语重心长道:“你还太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其实人生在世不是只有活着,还有信仰。”
他的话音一落,刹那间弥勒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好似梦见过。
片刻,弥勒睡着了,祁玄将她搀扶上床,盖好被子,她睡得脸鼻通红,还时不时打起轻鼾。
清晨,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温暖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穿梭于微隙的气息。她迷糊睁眼,光照射到她的眼睛里,像是为她设下一条通往天上的路。
昨夜睡得很沉,她好久没有这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场了。昨晚貌似还梦到些什么,她使劲揉头,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进来。”弥勒道。
话音刚落,祁玄轻缓缓推门进来,手里还盘着两胡桃,紧跟身后的无芨端着早点。
“你们怎么来了?”弥勒见他俩人一前一后上来,一头雾水,突然想到什么,瞠目结舌道:“该不会是来讨债吧!我昨晚刚将银子全撒了!一两不剩了!”
“谁还差你那点钱。”无芨好假不假的关怀道:“你好点没!昨晚喝这么死!”
弥勒见他这语气很是恼火,“我跟你主子说话呢,你冲我摆什么臭脸,谁让你来了?”
无芨横眉冷对接话:“你以为我愿意来!我又不是干伺候的活!”
他可是当朝三太子的贴身侍卫,平日殿下视他如己出,在偌大的太子府横着走,除了殿下,他从未伺候过任何人,这次,竟是个野蛮刁钻,丝毫没有礼数南疆丫头!
他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一旁的祁玄听了,眯眼似笑非笑道:“那让我来?”
这眼神可把无芨吓得半惨,险些没站稳,“别别别,我来我来,在下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无芨倒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哈哈哈。”弥勒见了咯咯嘲笑,“你瞧你那怂样!”
无芨脸都气变色了,奈何殿下在身旁坐着,他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弥勒拿起一块凉糕递给祁玄,“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倒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块糕点当是报答你了。”
无芨在一旁,看着弥勒手里的糕点,神色错愕地指着她大吼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你这般没心没肺的女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就占了两!”
弥勒瞪他一眼,想了想,的确是占了后两者,但也容不得他来揭短,便跟她拼着嗓子,“我不占四就不错了!这第一块糕点我这不是给你主子留着吗!”
“你!那这糕点总得是你自己买的吧!这可是我掏的钱!还亲自给你老人家送上来!你还只留一块!”无芨倒也顾不得身旁的殿下,直接站起来跟弥勒争辩。
“怎么!一块不够我不可以再拿吗!我有说不给他拿吗?”弥勒也站了起来,捋起袖子气势明显压过对方一头。
祁玄无奈,将胡桃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无芨听到声响立即乖乖坐下,闭嘴不言。
弥勒见他这怂样,正准备出言嘲讽,没想到手中的糕点竟被祁玄拿了去。
他小试一口,低低地笑了一声:“还不错。”
弥勒楞了片刻,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木纳点头:“啊,嗯,味道是挺好的。”
她坐下来将糕点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盯着盘子的糕点目光呆滞。
其实她并非本意,她不明白此人意欲何为,既与她非亲非故,却又为何处处助她。
未弄明他身份之前,不可深交。
孰轻孰重,她拧得清。
正当她澄思寂虑的时候,窗外却传来某物冲撞的声响。
三人同时朝着声响方望去,像是只鸟儿。
无芨上前去打开窗户,伸手将鸟儿捉住,见鸟儿的腿部还绑上信条。
由于是背对着弥勒,弥勒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抓到何物。
无芨取出信条看了内容,发现是南疆文,他转过身来,举起字条问道:“这鸟腿上绑着的信写的什么?”
弥勒抬头见到他左手捏住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