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雀做的很好。
弥勒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问:“大功臣,那阿孜劫呢?安顿在哪?”
容雀:“跟着您交代的,全去精绝了啊!”
霎时,弥勒气得一巴掌朝他头顶拍去,“那精绝巴掌大的地,孜劫百姓去也就罢了!现在阿孜劫三万余人空起手全去了?那疏勒不得揍死我!”
容雀吃痛的抱着头,“怕什么,我哥揍我,你哥揍你,咱俩一起挨嘛……”
一听他这话,弥勒满腔怒火直功心头,但又看在他蹲在地下抱着头的可怜模样,姑且能忍,顺了口气,自我安慰:“不算大事……大不了被疏勒揍一顿,不算大事……”
旋即她踢了踢椅子,坐下翘起腿,大口喝着酒,喝完顿了半天才开口:“找个法子,我要进宫。”
容雀一边讨好地给她倒酒,“进宫干嘛?做细作吗?”
弥勒皱眉不悦:“你问那么多干嘛?”
“哦。”容雀撇嘴道:“打进去,闯进去,混进去,还有正儿八经进去,你选哪个?”
弥勒:“”
她懊恼,怎么会留这么个傻孩子砸她脑袋上,怎么当初捡他兄弟俩的时候没把他淹死。
“不用说,我知道,正儿八经进去对吧,还是我懂你。”容雀没等她开口,便拟出个法子,摸了摸下巴道:“还有几日宫里就要采选女官了,可咱们并非官宦人家,保不齐只能当个小宫女。”
弥勒摇头:“起点太低了。”
容雀:“那还不如半夜三更潜进去呢。”
弥勒朝他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会,问道:“格桑王有多少子嗣?”
“好像有三个养女。怎么了?”
“稳妥一点,深宫里不比外边,有个靠山总是好的,方便打入内部。”
繁荣闹市。
道路中央那两人,无论是貌相亦或是气质,总能惹来一排排路人的眼球。
女子眸光清冷疏离,男子眼波流转邪魅,两人步伐嚣张朝人群中一走,很是亮眼。
容雀一路上不停撇嘴唠叨:“老大,你混进宫里到底寓意合谋啊?怎么都不告诉我。”
弥勒已经被她问烦了,脱口骂道:“关你”
“哟!有大饼!”还未等弥勒说完,容雀就大老远瞅到前面的烧饼摊,撸起袖子朝前跑去。
“屁事”当弥勒说完时,他都跑老远了。
弥勒满脸黑线的跟上去,只见容雀抱起两大饼就往上啃。
跟没见过世面的阿孜劫小土狗似的。
弥勒一脸鄙夷:“我警告你,我没钱!”
容雀贼兮兮的瞅着自己的胸口和袖子,道:“咱阿孜劫什么时候差过钱。”
弥勒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硌手。
她朝袖子里掏出一把,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身上全塞满来的?”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那不然呢?谁出门不带够钱,你出门不带够钱吗?”容雀很认真的问。
“”
弥勒瞬间无语凝噎,暗想:这家伙是在暗讽我吗?
随后,她眼神不自主地朝后方望去,突然想到件什么事,便拉着容雀的衣袖,“带好银两,跟我走。”
“哎哎哎!我饼还没吃完呢!”容雀被急匆匆拉着跑,去往的却是反方向,“路走错了!咱不去格桑王府了啊?”
两人一路跑到满春园。
容雀疑惑:“来这干嘛?老大你又不是男人,贪念这些做什么?”
还没等弥勒开口,满春园的老鸨就笑吟吟上前拦住弥勒,道:“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们这里女子不得入内。”
容雀咬了一口饼,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眉心顿时一皱,问:“这里你说的算?”
这老鸨经营红院数十年,见过不少难惹的达官贵人、江湖侠士,识起人来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看着眼前这位公子的淡漠的眼神,莫名的汗虚。
木纳回应:“我是……这里的……老板娘,本店规定……”
未等她说完,耳边响起“咻”的一声轻响。
随后听到一声沉闷的咚声,飞镖从老鸨的耳畔划过,割断她耳边碎发,落在身后的墙柱上。
容雀收回手,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会做生意吗?凭什么女子不能进?”
“能进能进。”老鸨吓得额冒冷汗,顿时不敢阻挠,躬身相迎,“两位贵客里面请。”
果然,阿孜劫没一个省心的,人走到哪架就打到哪。
不是正在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
弥勒满意点头,吩咐道:“去帮我把红樱蓝胭找来,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