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突然无奈的哼唧了两声:“小公子真是会使唤人,我这来回跑来跑去的,他都不知道心疼我,出去那么久,连封信都没有,现在出了事,倒是写了好长一大篇来说我的不是。”
又开始了。工藤优作无奈想到。
“看来你捅的篓子似乎不小。”
二郎笑嘻嘻的凑到了工藤优作的面前,一脸神秘:“有人暴露了哦~”
二郎这个人一直都是外表一副阳光大男孩,骨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透着阴冷到极致的扭曲,要只是和他匆匆见了几面的人,一定会认为二郎这人即热心,又好客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可相处到一定程度那种病态的思想简直会让人感到发疯,以至于在秦时那群人当中,工藤优作最是不想与之相处的人就是二郎,因为工藤优作十分清楚,要不是看在秦时和大郎的面子上,自己是否还有命活都不一定。
还记得之前他在m国和秦时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时他并没觉得秦时这群人有任何的危险,毕竟秦时这人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并且秦时本人总是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贵族风范,只要是说不动你就绝不会出尔反尔,工藤优作对于自己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要不然就算他能在秦时那里呆得住,心也早就飞走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二郎。
以及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
按照二郎的角度来描述,他就是看着小孩子可爱就带出去玩了一圈,结果没想到小孩子这么不禁折腾:“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你们打我两下?打到你们满意为止?”
说完二郎还笑嘻嘻的从背后抽出一条满是倒刺的皮鞭递给秦时。
工藤优作到现在还记得秦时那时的表情,愧疚,无奈以及心疼,他可从来没在秦时的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秦时当时只是吩咐大郎将人带下去,从那之后,他就总能在秦时的书桌旁边看见蹲在一旁发呆的二郎。
“是你干的?”工藤优作保持着面无表情,一脸平淡的问道。
“这就是个意外而已,别这么严肃啊。”二郎一脸无作为的说道。
“要是秦时觉得是意外的话,你也不会来我这。”工藤优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的有些多的缘故。
“你胆子还真是大啊。”二郎突然阴恻恻的说道:“直呼小公子的名字,还真么频繁,知道公子身份又如此随意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工藤优作沉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屋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工藤优作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隐隐有些发疯的二郎,而二郎饶有兴致的双手撑在工藤优作沙发的靠背上,目光冰冷,要是仔细听都能听见他喉咙中滚动着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过了许久,还是二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随后又恢复成笑容满面的阳光大男孩:“别这么严肃,对你们工藤家我暂时也没什么兴趣,不过要是你们做出了什么伤害小公子的事,连我自己估计都不一定能想想最后的结果。”
工藤优作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如果忽略他鬓角的细汗的话,他依然还是那位优雅与智慧并存的绅士男爵先生。
二郎从怀中拿出一个数据移动盘放在工藤优作对面的茶几上,又变成公事公办的态度:“这里面的东西先放在你那,别丢了,公子以后还会用得着。”
“好。”
“就这样,我就是太久没见你还有你儿子,挺想念的,别用那副一脸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啊,我都说了,对你们一家暂时没什么兴趣了。唉,算了,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好像一个老古董,冥顽不灵?嗯……这种比喻好像不太合适,我想想……”
“有希子快要回来了,你最好在他回来之前离开比较好。”
“哦,那正好,我还挺想念有希子小妹妹呢。”
“二郎……”
“不开玩笑了,我走了,最近风头有些紧,我估计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小公子,知道了么。”
“应该用不上我。”
“那最好。毕竟公子最后一个保障就是你们,要是连你们都……算了,走了,再不走待会小公子就该派人过来把我抓回去了,我一把年纪还是要脸面的。”
你有这东西?
工藤优作默默吐槽。
云水十九阁。
秦时还伏在书案上不停地写着东西,蒙思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磨着墨汁,而君房和大郎却跪在书案的对面,面容阴沉。
蒙思觉得公子一定是在公报私仇,要不然这种工作应该是君房先生来做的,好端端的,他一个小辈站在这,旁边就跪着两尊大神,这让他感觉如芒在背,着实不太好受。
君房和大郎已经在这里跪了快小一个时辰了,而秦时却一直在忙,硬生生是当做没看见,其实这种状况连蒙思都看得清清楚楚,公子绝对是生气了,而他都能知道的事情,君房和大郎两人没有道理一点都不知情。
又过了许久,秦时终于是忙完了,拿出一封 被密封好的文件袋拆开,里面的各种文件每一张都按了秦时自己的私印,而那私印也十分讲究,方方正正,最上面还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周围也是雕刻着各种繁复多样的花纹,让人一见就知道此物绝对价值不菲。
全部印好私印后,秦时转头看向蒙思:“将这文件收好,要是有人出钱向你买走的话,记得答应他。”
蒙思不解,但还是照做,恭敬应下后转身直接快步溜走,他可是不想在这房间再多呆上哪怕一秒的时间。
秦时深吸口气,看向如同雕刻一般的两人,目光中透出些许愠怒:“起来吧。”
但两人确实一动不敢动,秦时微微皱眉,冷声说道:“难道还让本公子说第二次不成。”
两人一惊,连忙起身,可却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