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自己那间运动服被丢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身上其他衣服还在,肖禾禾松了口气。
她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在她喝醉了酒的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就跟别人抽走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肖禾赤脚下床,屋里开着地暖,所以踩在地上也没觉得冷。
她动作很轻地打开房门。
外面是一条宽敞大的几米长的走廊,黑漆漆的,没有光,肖禾禾亦步亦趋地小心往前面走,越走,她越觉得布局熟悉。
好像沈靳北的家。
“啊!”
眼前忽然闪现一个黑影,肖禾禾差点吓地心脏跳出来!
脚下一个趔趄,不受力地就往旁边倒下去,沈靳北长臂稳稳地一伸,堪堪抱住她半个身子。
如此近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跳动,还有身上裹挟着的似有似无的淡淡地薄荷的清香。
肖禾禾咽了口水,试图跟他风轻云淡的打招呼:“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沈靳北哼笑:“你说呢?”
肖禾禾:“”
客厅里的灯光此刻全被打开,肖禾禾那点窘迫无处遁形。
她只能盯着踩在地上蜷缩的脚趾头,干巴巴地扯着笑:“我是不是又喝多啦?”
沈靳北弹了下她饱满的额头,走到一旁的鞋柜,弯身取出一双拖鞋。
“穿上。”
肖禾禾连忙把脚伸进去,“谢谢~”
这会儿大概凌晨五点的样子,由于是冬季,外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经过这么一闹,肖禾禾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看着沈靳北去冰箱取了点什么出来,兑到杯中的清水里,再搅拌了两下端过来:“喝完。”
肖禾禾感激不尽地接过来,一口全灌下去了。
沈靳北气笑:“没让你一下子喝完。”
肖禾禾擦了下绯唇,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被渴醒的!”
她看他穿着睡衣,但是眼底有红血丝,忍不住问了下:“哥哥失眠吗?”
“嗯。”
“那是经常失眠还是偶尔失眠?”
沈靳北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偶尔。”
“哦。”
肖禾禾又看他,很自然地踢掉了拖鞋,窝进沙发里,说话不经过大脑的:“难道是因为家里来了女人的缘故?”
她来回曲腿,调整舒服的姿势。
脚趾无意间划过他的腿,带来一阵奇异的微痒,撩的他心神一颤。
沈靳北一把捉住那不安分的脚踝,有些恼的反问:“你算什么女人?!”
肖禾禾:“”
她下意识目光低垂看了下某个部位。
怎么!不算!女人!呢!
沈靳北也意识到不妥,扣了下眉心,转移话题,淡声问:“你真不知道昨晚你做了什么了?”
肖禾禾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看他:“总不能,比上次还过分吧?”
沈靳北忽然松了口气。
这丫头醉酒之后完全失忆倒也不见的是件坏事,如果被她想起来,自己居然想在那种情况下对她
他单手抵着额,看似若无其事的:“我跟猴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肖禾禾:“那猴”
没等她说完,沈靳北又继续道:“至于他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