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便也高了一丈。他们强行进攻,整个大厦都是枪林弹雨的声音。
维鸠作为这次指挥队的队长,对于他们的强行袭击,早已备好了解决办法,不过半个小时,就把敌人逼入困境之中,活捉了不少,收获颇丰。
还有几个在逃的,随手抓起一个人质,就得寸进尺的威胁,这世上最不容易满足的,便是人心。
他用不了几下,就把那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成功救下人质。
任务结束后,他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在摩多桑呆了几天,突然被管家告知有朋友来找他,还是一个女孩。
他虽心有疑惑,却还是见了来人。
是一个皮肤白皙,鹅蛋脸,拥有东方面孔的一个女孩,打扮却很有异域风情,的确是不多得的美人,温柔且深情。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他不记得见过她,她便提了那天的被他救下来的人质,她便是那个人质。
他办事一向利索洒脱,如同一尘不染的斑驳桌椅,抹掉女孩痴痴的幻想,没想到女孩对感情如此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手。
“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不客气啦。”
艾森豪威尔对女孩一见钟情,正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维鸠简单收拾了下,明天的飞机回国。彼时的他性情寡淡,无波的眼底瞳孔浓沉,不愿多说一句废话,拎来几瓶酒,霸气侧漏:“喝不喝?”
两人是自小的交情。
他四岁的时候,父亲把生意拓展到非洲,宠妻成瘾的男人怎么能忍受与妻儿两地分离呢,于是乎就在坦桑尼亚暂时住了下来,隔壁就是艾森豪威尔的家。
艾森豪威尔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一旦对某事下了决心,便是持之以恒,坚持不懈。
再后来,就是他们结婚的消息。他当时在出任务,没有办法参加他们的婚礼,心意还是送过去了。
等到再见面,便是一年后了。
本以为看到的是伉俪情深的幸福画面,可夫妻俩人两人各怀心事,明眼人一看就猜到。女孩虽然嫁了人,怀了孕的身体丰腴,可对他的喜欢依旧不减当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过夜就匆匆离开,再然后就是她难产离世的消息。
“她一闻到依米花就会过敏,性格温顺的阿拉斯加见到她就会狂吠不止,喜欢早起看森林里的日出,不爱穿鞋……最重要的是,她跟默默的眉眼轮廓,简直有七八分的相似,我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偶然。”
维鸠抱着早已沉沉睡去的妻子,深邃眼瞳似乎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牵绊住,怎么也无法撕破这毫无弱点的层层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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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鸠离开的当天,她睡到下午才醒。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猛然把她从迷瞪中惊醒。
气喘吁吁赶到机场,站在出口处的王婷替她平缓气息:“我又不会丢,你不用着急。”
一年不见,霸气侧漏的王婷,一改往日的恨天高配女西装,难得穿了件鹅黄色的长裙,浅色的小洋帽,脚上是一双小白鞋。
对于这仿佛变身时的转变,宝分倒有些不适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改变的权利,尤其是女人,当她们到了一定的年纪,会逐一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一套打扮装束。
许久不见,两人从陌生到熟悉,用了不到三十秒,从一个久违的拥抱开始:“欢迎你来到坦桑尼亚。”
王婷也笑,瓜子脸变得圆润了些:“很高兴来到坦桑尼亚。”
命运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时间旅行,虽然很难让一切都尽如人意,然而它在给人安排的每条线索中,都有其必然存在的意义。
在刚果,韩娅铃和萧沫儿挣脱深渊的枷锁,展开那双隐形的翅膀,再次享受遨游天际的畅意。她也相信,王婷这次来坦桑尼亚找她,或许也能走出那个桎梏自己的枷锁。
只是,契机在哪里,她尚且不知道。
两人堪堪抵达别墅的大门,一道哭唧唧的黑影扑进宝分的怀中,哭着嚷着喊妈妈。
宝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蹲下来与他平等对视,被他哭得涕泪横流的小脸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