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力道加了几分,把柔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起她的脚,踩在自己健步如飞的鞋子上:“跟着我的节奏,嗯?”
尾音勾缠着她的心弦,好似一股暖流从脚底流淌全身。
她轻声点点头,把羞怯的脸颊埋进他的怀中,四周的水晶彩球不断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照在一对璧人的身上,好似置身于如梦似幻的星辰之中,晕染成一幅俊男美女的精致美景。
起初的音乐轻柔又绵长,好似轻盈流淌在溪流中溅起的水花,在空中迸射出涤荡的温软弧度,全身的血液途径四肢的骨髓,心情舒畅,柔和且轻缓。
渐渐地,音乐节奏明快、畅意,像是有谁拿着筷子敲击杯子,叮叮当当声让心情愉悦又蹦跃。
宝分咯咯发笑,跟着某人蹦跳又拍手,旋转又踢踏,如波浪般铺展开的裙摆撑起如蘑菇般的弧度。没想到,平日里冷峻清隽的某人,跳起舞来是那么的畅意又游刃有余。
当地表演者都加入进来,跟着他们一起欢畅跳舞。
“上来。”
长臂绕到她的腋下,把小姑娘托起来,送上被藤蔓花蕊缠绕的一个木质椅子,五光十色的烟花突然蹿上无垠广阔的夜空,迸射出来的光泽美轮美奂,点亮整片星空。
“喜欢吗?”
长躯被光泽映照出俊美犀利的轮廓,深邃的瞳孔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把她整个人吸附进去,却也不想离开。
眸子再次落入漂亮斑斓的烟花,一条如闪电般的细线在天穹勾勒,逐渐浮动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英文字母---one love pigeon。
而她,仿佛居高临下的女王,睥睨这片男人为他打下来的江山。
宝分捂嘴,被他刻意设计出来的心意所感动,一开口,却是吐槽:“哪有人自我表白的?”
维鸠无奈又觉好笑:“我家姑娘装傻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胡说。”
“嗯,的确是胡说,你本来就傻。”
“”
围观群众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却纷纷起哄拍手:“kiss,kiss,kiss---”
宝分扑到某人的怀中,瞬间惊起一阵欢快的尖叫,其余人也跟着吹起惊喜恭贺的口哨,掌声如雷鸣。
从借位的角度看,两人似乎在接吻。实际上,小姑娘正咬着他的下巴,力气大得惊人,看样子是气得狠了,要拿他出气。
欢迎宴过后,已接近午夜。
两人手牵着手,月光照射在鹅卵石铺陈的地板上,满地都是晶莹剔透的银雪。
宝分大半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斑驳的月影落下来,把两人的影子越扯越长,岁月如这般静好,她突然喊他:“维队长。”
“嗯?”
“维鸠。”
“我在。”
“维鸠啊---”
被喊了三次的某人扬手,朝她臀部就是一掌:“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啊,只是想喊喊你。”
据莫妮卡说,东非大迁徙在一个星期之后,这期间,他们会住在这座庞大又葱郁的别墅里,尽享大自然之美。
“如果”
她停下脚步,恰有一道黑影笼住如蝶羽般的细长眼睫,抿唇斟酌着,“如果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又或者为了工作忽略了家庭,顾此失彼,你会怎么办?”
深沉的眸色静静看着她,须臾,揉了揉她的发顶,洞察人心:“这种没有水平的问题,最后引发的结果只会是两人无限的争吵和矛盾。”
宝分:“”
这话说得让她无言以对。
“跟我说说促使你这么心血来潮的小苗头从哪里来?”
他用一副‘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的深谙表情看着她,让她有种青铜对王者的无力挫败之感。
宝分拍掉搭在腰上的指腹,直言不讳:“没什么,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可你偏偏不配合,那我能怎么办呢?”
维鸠突然敛起笑意,拿出应付外人那一套冷峻淡漠,双手背在身后,像个人生导师般谆谆告诫:“梁宝分,你的人生目标得自己找,工作和家庭就像天平的两端,你越是在意哪一方,天平就会往哪边倾斜,想要平衡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