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哥哥情况怎样,他何时能醒?”
手术后,苏玲却是忧心忡忡。
看到苏阳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心都没有一刻是安定的。
“因为箱子砸中了他的背部,后背的骨骼可以说损伤非常大,接下来要看他恢复得怎么样,有很大可能,需要坐轮椅。”
“坐、坐轮椅?!”苏玲心神晕眩了下,泪水滚落。
她抓着医生的手,“我哥哥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坐轮椅呢,医生你一定要救他。”
“我们会尽力的,家属也要鼓励病人,只有活着才有别的希望。”
医生的话已经够明显了。
不知道苏阳醒来,得知这个噩耗,会是什么心情。
苏玲缓缓握紧拳头,心里空空的。
如果苏阳站不起来,恐怕也没办法继承苏氏,她要想别的办法才行。
没多久,苏阳醒了。
躺在床上如同木乃伊,只有几根手指能动一下。
看到苏玲哭红的双眼,声音沙哑地问:“我妹妹呢?她没事吧?”
苏玲的心咯噔地往下沉着,
指甲狠狠插入手心里,咬牙抽噎道:“她早就走了,哥哥,你怎么这么傻,为了她那种人受伤,医生说你伤得很严重……”
“别说了。”苏阳虽然还不清楚自己的伤势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但身上的剧痛和对肢体失去掌控,已经足够让他明白凶多吉少。
纤长的睫毛,猝然眨了眨。
后悔么?
在睁开眼没看到邢沫沫时,的确有些后悔。
“玲儿,你继续带人去找她,把她关起来,别让她跟柳瑾烟接触。”
苏醒后,他一再提到的,只有邢沫沫。
苏玲恨死这个人的无情,冷冷道:“我做不到,她背后有金主,万一得罪了金主,我没有好果子吃。”
“你只是替我做事。”他一力承担后果。
“哥哥,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她都不管你死活,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情绪激动地吼完,苏玲满身煞气地消失在病房里。
苏阳叹了口气,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
——
跑出来的苏玲,越想越气。
苏阳这个傻子,以前那么听他们的话,怎么现在变叛逆了呢!
她最是讨厌他一口一个邢沫沫,明明那是一个未婚生子的贱女人,他却还是把她当成妹妹,可恶。
苏玲咽不下这口气,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起一抹激动的男音。
“阿玲,你打电话给我,是想我了吗?”
“少自作多情,你这种人,没有被人想的必要。”
言语间,满是厌恶,似是彼此间有什么仇恨。
却也能通过电话联系。
“你这不是打电话来了么。”
那头,男人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讨好似乎对她有求必应。
“说吧,遇到什么困难了?”
男人貌似很清楚自己的工具人作用,也乐意做这个工具人。
“我在湘城,你找几个身手了得的保镖过来保护我。”
苏玲指使的口吻十分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使唤男人。
“怎么,谁跟你作对了?”
男人问,言语间,多了几分关心。
“还能有谁,苏阳的亲妹妹!”
“又是这个死女人,我帮你解决她吧!”
苏玲轻轻勾唇,眼底藏着恶毒。
以前她仁慈,觉得邢沫沫已经被赶出苏家,肯定过得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