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家回来之后,林黛雪又对我们一顿批评教育,在她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是风水杀局事件的延续。
林黛雪板着脸说:“你们现在知道我的担心了,风水杀局那次表现的过于懦弱,让他们觉得你可以欺之以方,所以才有这次的事情。
不管到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要展现出强势的一面,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顾忌。
你和人家讲情面,人家拿你当傻瓜,等到被算计死了,再讲别的就没有用了,活着的人才能做朋友。”
我重重地点头应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一切都是我的错,差点把紫韵也给害了。
如今退出特别事务处理局,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以后谁要是敢踩上门来,保证立刻扇回去。”
东方紫韵也在一旁跟着诅咒发誓,林黛雪对我们的态度很满意,又叮嘱了一番,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辆车来到我的别墅,从上面下来几个人,领头的赫然是胖老板。
我连开门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用对讲询问:“你们是什么人,到我这来干什么?”
胖老板满面堆笑说:“我是特别事务处理局新任的东北区负责人朱干凡,特意来拜访青衣鬼手的创始人。”
我没想到他是这个身份,更没想到使用这样的借口,令我不能闭门不见,只能让他们到大厅来。
东方紫韵对他没有一点好印象,把妖奴全都放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朱干凡对这些妖奴视而不见,一脸和善的笑着说:“我刚刚调任到这里,拜访一下各位大佬。
唐大师是青衣鬼手的创始人,作为一派开山祖师,理应在拜访之列,贸然前来、还请见谅。”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用不着和我玩这一套,我对特别事务处理局没有一点好印象,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想必你也只是到处寻访一番,最终还是要待在奉城,没事不要到滨城来,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一点面子都不给,说的极为不客气,朱干凡身后的几个人听了,脸上全都现出怒色。
其中一个气势汹汹的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之前也是特别事务处理局的人。”
东方紫韵眼睛一瞪,大声呵斥:“你们老大都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一点都不懂得尊卑。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们为什么离开特别事务处理局,你们老大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就应该烧高香了,还敢上门挑衅,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别以为我们不会搞事。”
朱干凡瞪了手下一眼,摊着手说:“手下人不懂事,唐夫人何必和他计较,岂不是有失身份。
对于沙漠绿洲的事情,你们真是误会了,绝对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们陷进去。
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索性也就不再说了,局长已经把犯错的人全都处置,否则我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我是真心希望和唐大师做朋友,做不成朋友也不会做敌人,对滨城本来也没什么想法,一切由你们自己做主好了。”
我冷冷一笑道:“你用不着和我耍小聪明,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关联。
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大家不在一起,只要站在敌对的立场,我下手绝对不会留情,你们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朱干凡见我说的斩钉截铁,知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心中暗自叫苦,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我重重地咳嗽一声,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意思不言而喻,不想再搭理他们了。
我和特别事务处理局彻底翻脸的事情,很快就被大家所知,之前叫嚣着要帮我讨公道的那些人,绝大部分都偃旗息鼓了。
只有地位够高的那几个,单独给我发来信息,表示将来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站在我这边,与我共进退。
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只有经过大浪淘沙,才能找出真正的朋友,至于说剩下的那些人,就爱谁谁好了。
日子依然继续过,凌武晨找上门来,说是有一个同学,在其他地方当典狱长,碰到了一些问题,想让我帮帮忙。
我眉头一皱说:“能够在苦窑出现的问题,都不是小问题,解决起来很不容易,应该上报才对。”
凌武晨急忙回答:“这种事情怎么往上报,报上去也没人信,弄不好还会成为替罪羊。
唐大师本领超凡,肯定能够解决得了,一定要帮帮我们的忙。”
我拍了拍手说:“咱们是好朋友,既然你出面了,这件事情不能不管,出事的苦窑在哪里?”
凌武晨说出事的地方在洪山市,和滨城属于同一个省份,到那去也不算是越界,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我们跟着凌武晨来到目的地,这次的苦主叫海文代,是个一脸正气的人。
我上下打量海文代,惊讶的问:“你身上有浓厚的正气,头上又顶着星,肯定得到龙气的庇佑,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海文代急忙回答:“出问题的不是我,是我看管的那些犯人。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好几个犯人死于非命,全都是脑袋沁在厕所里,自己把自己淹死的。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犯人之间的事情,立刻着手进行调查,结果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他们死的非常蹊跷。”
东方紫韵匪夷所思的说:“排除你说的那个原因,这个死法确实很过分,口味未免太重了。”
我摇了摇手指道:“不是口味重不重的问题,这种死法应该和索命鬼魂的死法有关。
你们想想他们这个死法,换个角度看是被淹死的,也就是说要他的命的恶鬼是水鬼。
这里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水鬼是有地盘限制的,想要脱离河水的范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说完这几句话,目光炯炯的看着海文代,问出另外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