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峰听了我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那个老头自称叫柳共伟,在我那转的一圈,那个纸人就找不到了。
我也认识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是开旅馆的,这小子不是个好鸟,在房间里安了针孔摄像头。
柳共伟恰巧住在他那里,结果被他发现,柳静娴就在这个老家伙身边,而且两人还是那种关系,根本就不是父女。”
我摸着下巴说:“你既然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想要把柳静娴找出来,必然会闯到房间里,让这个女人无处可藏。
既然你找到我,说明没有找到柳静娴,反而发生了其他可怕的事情,要是没猜错的话,房间里是那个纸人吧。”
胡逸峰连忙点头道:“唐大师说的太对了,我们踹开门冲进房间,根本就没有柳静娴,反倒是纸人躺在床上。
之前我已经通过监控看得清清楚楚,床上躺着的就是柳静娴,如今却变成纸人,说明我之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我的心中特别害怕,想到金叔之前说过的事,立刻就找到他,让他帮我引见唐大师,希望大师救我一命。”
我沉吟了一下说:“听了你的讲述,我对这件事情多少有点数,现在打电话给你朋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胡逸峰心中一颤,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朋友的电话根本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拿出两张符,让他们佩戴在身上,然后去治安局找凌武晨,带着治安局的人,去看看他朋友的情况。
在他们离开以后,我把巩幽月召出来,询问胡逸峰的情况,确定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巩幽月想了想说:“胡逸峰有很多的小毛病,最擅长的是流须拍马,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就是和领导的关系特别好。
他心肠并不坏,当初在车间的时候,只要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一般都会帮着打掩护,得到大家的拥护。
我觉得他说的话,大方向上肯定是不会错的,只不过还有一些小细节没有说,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
东方紫韵笑着说:“只要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说那些小毛病,只能说是社会的大趋势,没有任何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老婆说的没错,既然这小子是被人设计了,应该帮帮他,让对方付出代价。”
东方紫韵眼珠一转道:“听老公话里的意思,已经猜到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了。”
我捏捏鼻子答道:“南北茅山的法术不同,南茅山最厉害的就是茅山六术,其中有一种叫纸人术,是非常奇特的手段。
和陈扎纸扎纸人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精细,而且从皮到骨,都要有符咒加持,弄出来就跟真人的身体是一样的。
把这种纸人扎好后,可以将鬼魂放在里面,算是另类的借尸还魂,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忠心还没有问题。
按照胡逸峰说的情况来看,柳静娴应该是个纸人,在需要的时候现出本相,也就能糊弄过去了。”
东方紫韵不可思议的说:“既然是南茅山的手段,来的莫非是南茅山的人,在咱们的地盘搞这种事,想要干什么呀?”
我面色阴沉说:“自然是想要搞事情,至于说做给谁看,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听听什么结果,然后再做定夺。”
气氛变得颇为压抑,过了一个多小时,凌武晨跟着胡逸峰来到这里,看他们的脸色,已经知道结果。
胡逸峰如丧考批说:“我那个朋友确实出事了,是被纸捂死的,会不会是那个纸人做的啊。”
我阴着脸答道:“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除了胡逸峰以外,每人喝一杯符酒,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把他们打发走,我双手一合,掌中出现一股黑气,变成一个墨绿色的令牌,一面写了一个青字,另外一面写了一个鬼字。
我把令牌交给胡逸峰说:“你将令牌带在身上,任何人要是动你,就是对我的挑衅,到时不死不休。
令牌还具有护身的作用,肯定能保你无恙,你先回家待着,我要去做一些事情,完事打电话给你,再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胡逸峰连忙点头答应,把令牌放在贴身的地方,贼眉鼠眼的离开这里,似乎谁都会害他一样。
我和东方紫韵来到师叔家,两个人全都在这里,显然已经知道一些事情,等着我们的到来。
师婶把东方紫韵拉到一旁,让我和师叔单独谈这件事情,很多时候男人之间,更容易把事情谈清楚。
我淡漠的看着师叔说:“看来我没必要把事情再复述一遍,对方使用的一定是茅山六术,师叔怎么说?”
师叔打了个哈哈道:“当然是用嘴说,谁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以为学了点皮毛,就可以耀武扬威。
既然茅山分南北,自然是各扫门前雪,有人跑到咱们的地方扔雪球,还能惯着他的脾气,能弄死绝对不留手。
你尽管放心去做就是了,南茅山要是有什么想法,我这个当师叔的,肯定替你一力承担,还能让他们放肆不成。”
我阴着脸说:“我知道师叔对我好,不管到什么时候,这点都不会改变,我想知道北茅山怎么想?”
师叔叹息一声:“我一直待在东北,已经很久没回过北茅山了,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想。
其实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怎么想,东北是咱们的地方,本来也容不得别人嚣张。”
我若有所思道:“我明白师叔的意思了,一定不会让师叔失望,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死皮赖脸的赖在一个地方。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存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情况,人挪活、树挪死,门派和公司是一样的,又没有卖给他们,不行跳槽就是了。”
师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责备我,很多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我从师叔家出来,立刻给胡逸峰打电话,是时候去找柳共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