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令狐婉约的话,心中多了几分小心,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静的很,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正和郝增元大眼瞪小眼,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号码非常陌生,不知道是不是骚扰电话。
我随手摁下接听键,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打扰唐大师真不好意思,我是金华东,不知道大师还记不记得我。”
我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李友坚手下的物业经理,上次给你留的号码,怎么想起来找我。”
金华东连忙说:“我有事情想请唐大师帮忙,你一定要帮帮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我非常随意道:“既然你能找到我,说明咱们之间有缘分,我一定会尽力帮忙,咱们在哪见面,你等着我吧。”
郝增元见我挂断电话,嘲讽道:“现在当神棍真的很赚钱,关键那些傻子还愿意掏,动不动就不惜任何代价。”
我舔着嘴唇说:“你说的没错,当神棍比当老师挣得多,而且还轻松,反正你也有一身本事,和我一起干。”
郝增元露出羡慕的样子道:“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干,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我的本事就是画画,和你比差远了。”
我见郝增元不上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着眼睛走出去,完全是一副嚣张至极的样子。
郝增元看着我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看着自己家的麒麟儿一样。
我给东方紫韵打了个电话,这丫头从家出发,很快就来到约定的地点。
东方紫韵眨着眼睛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摊着手回答:“我也没见到人呢,谁知道是什么情况,上次看金华东的面相,不是一个坏人,能帮就帮一把。”
东方紫韵笑着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大摇大摆的向着酒楼走去。
我们很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金华东,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胖胖的年轻人,应该是这次的主角。
东方紫韵看着这个年轻人,犹犹豫豫的说:“这个胖子看着眼熟,之前肯定是见过。”
我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金华东看到我们来了,连忙领着胖子迎上来,都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
他满面堆笑说:“麻烦唐大师和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已经准备好包间,赶快里边请。”
金华东说着介绍这个胖子,他的名字叫胡逸峰,别看年纪轻,在一个厂子当车间主任,也算是年轻有为。
东方紫韵听到厂子的名字,眼睛一亮问:“你知不知道巩幽月,以前也是你们厂子的?”
胡逸峰急忙说:“巩幽月以前在我们厂子上班的时候,就在我的车间,是一个很能干的姑娘,只可惜红颜薄命。”
东方紫韵笑着说:“我就说你看着眼熟,当初处理巩幽月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到你们的厂子去过,应该和你有一面之缘。”
胡逸峰心中大喜,连忙跟东方紫韵套近乎,毕竟有些交情,在很多事情更加好办。
我们说话之间来到包厢,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说明这件事情还有隐秘。
我敲了敲桌面说:“我这个人喜欢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说就行了。”
胡逸峰神情惶恐说:“我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唐大师一定要救救我,我还有大好前途,真的不想死啊。”
我拍了拍手说:“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包括脏东西在内,没有一个是想死的,都是不得不死。
你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清楚,我要听最原始的事,你想添油加醋,我也不在乎,反正搞砸了,死的是你,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胡逸峰急忙说:“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唐大师,我说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我在是刷斗音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刚开始只是随意聊天。
后来发现我们不论是三观,还是喜好都极其相近,聊得非常开心,慢慢的就视频聊天,她是个特别温柔漂亮的女孩子。
我们在线上聊了三个多月,决定线下见面,她怕我的心中有想法,索性就到咱们这里来了。
我们见面的感觉也非常好,她给我看的身份证,上面就是她的真名柳静娴,真的是又温静又娴淑。”
我见胡逸峰脸上的表情特别回味,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真是动了真心,一定是奔着有结果去的。
东方紫韵眨着眼睛说:“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好,直接见家长就完了,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胡逸峰愁眉苦脸道:“本来一切都好,我们两个也是如胶似漆,没想到有一天晚上,我突然觉得晕晕沉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醒来以后,柳静娴不知所踪,我的屋子里却多了一个纸人,就和真人一样。
我立刻去前台调监控录像,确定柳静娴根本没有离开过房间,可是房间里却找不到,只有一个纸人杵在那里。
我心中惶恐的不得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久有一个老人找上我,说是柳静娴的老爹,如今女儿让我弄没了,必须得赔他钱才行。
我觉得是碰上了仙人跳,就让他去报告治安局,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东方紫韵不以为然说:“你真是高看自己了,这年头管你影子斜不斜,说你有问题就有问题,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你。
我相信那个老家伙肯定不肯这么干,不然你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们说,估计都已经判完,到苦窑里蹲着去了。”
我瞪了东方紫韵一眼,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样很容易惹出大麻烦,万一被龙气碾压,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摸着鼻子说:“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仙人跳,也许这个老家伙真的找不着女儿,所以才找你呢。”
胡逸峰极其坚定地看着我,给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令我的心头一惊,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