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进来的这个女鬼,相貌颇为清秀,穿着一件老式的白衬衫,显然死了有年头了。
女鬼向着我们看了一眼,接着来到黄若兰的床边,对着她吹了一口气,双手不断的挥舞。
女鬼向着后面退,一个影子从黄若兰的身体上坐起来,正是她的模样,眼神极其迷茫,向着女鬼的方向飘去。
黄若兰的魂魄飘离床三尺远,受到身体的牵引,向着床倒飞而回,重新回到身体,眼珠不停的转动,最终并没有睁开眼睛。
女鬼对此非常满意,转身蹿门而出,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我们从床上坐起来,东方紫韵呼了一口气说:“鬼看上去也没什么嘛,一点都不吓人。”
东方紫韵话音刚落,一顿桀桀的笑声传来,一张满是腐肉的脸,在门上浮现出来。
东方紫韵看到这张脸,吓得大叫一声,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这种软玉在怀的感觉相当不错。
我轻轻的拍了拍东方紫韵的玉背,在她耳边安慰:“不过就是一团烂肉,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这里绝对没事。”
东方紫韵点了点头,壮着胆子看了一眼鬼脸,见对方一阵狞笑,心头不由得一颤,向我的怀里又靠了靠。
鬼脸阴侧侧的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果然有猫腻,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坏我的好事。”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是民间茅山传人唐鬼,你这个孽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用入梦夺魂之术害人,实在是罪不可赦。
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己到地府去领罪,还能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否则定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女鬼阴阴一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臭道士,不要坏我的好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想身边那个小美人,出点什么事吧。”
我怒气冲冲的呵斥:“你太放肆了,今天要是不收拾你,都没办法和自己交代。”
我拍了拍东方紫韵的手,让她从我的怀里离开,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落到两张床的边上。
我死死地盯着女鬼,飞快地结了一个法印,双手向外一扬,七枚五帝钱飞射而出,瞬间就打在门上。
那个女鬼的速度不慢,五帝钱并没有产生效果,只是在门上形成北斗七星,将门户完全封住。
我对东方紫韵说:“入口已经被我封死了,这个房间固若金汤,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女鬼。”
东方紫韵舔了舔嘴唇,让我一定要多加小心,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令我动力十足。
我来到走廊,发现这里死寂一般,这个女鬼的手段倒是不错,令所有人都陷入沉睡。
我拿出一只纸鹤,虚空抓了一把阴气,融入到纸鹤里,又拿出一盒朱砂,在纸鹤的背上画了一个符篆。
我口中念念有词:“点汝左翅,辨识阴阳,点汝右翅,探寻乾坤,开启双睛,明察秋毫,寻踪觅迹,灵鹤无双。”
纸鹤拍打着翅膀,晃晃悠悠的飞起来,很快就飞出旅馆,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向着校园的方向飞去。
我跟着纸鹤向前跑,同时眉头紧皱,觉得这些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师叔就住在校园里,怎么会容忍女鬼横行害人呢。
我的心中虽然这么想,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很快就来到校园的西北角,这里有几栋破旧的楼房,看上去像是宿舍楼。
我的眼中闪过两道绿光,再次看向破楼,发现其中的一栋,一股阴气直冲天际,绝对不是简单的去处。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八卦印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到楼门前,一脚将门踢开,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这里的阴气极其浓郁,已经凝结成雾,能够在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在这栋楼的下面,有一个阴气源泉。
阴气是鬼魂最好的滋补品,具有阴气源泉的地方,一定是群鬼乱舞之地,但是在这里我一个鬼影都没看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得小心谨慎才行,万一阴沟里翻船,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侧耳倾听一番,听到楼上有嘈杂的声音,立刻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很快就来到四楼,声音是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
我看了一眼门牌号,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布置,极具年代气息,之前看到的那个女鬼,坐在一张铁床上。
女鬼变成那副清秀的样子,恬静的看着我,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凶魂厉鬼。
我冷冷的看着女鬼,厉声喝道:“你不要和我玩这一套,以为弄出这么一副样子,我就会放过你的吗。”
女鬼听着我的话,露出一丝阴笑说:“我这个样子难道不好吗,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清秀的女人。”
我不屑一顾道:“你的脑子不太好用,我见过你一脸腐肉的样子,无论你再怎么变化,也不能改变在我脑子里的形象,还是省省吧。
看起来你也不像是无根之萍,把你的名号报出来,让我看看你是什么角色,够不够资格让我收拾。”
女鬼恢复平静,淡淡的说:“我叫刘彩娥,是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三批大学生,都可以当你奶奶了。
至于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一个非常简单,又让人心碎的故事,想必你也不愿意听,不必浪费唇舌了。”
我一声冷哼:“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到地府去投胎,非要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本来这是你的事情,我也没这个闲心去管,但是你不应该害人,既然被我撞见了,必须得管一管。”
刘彩娥不屑一顾道:“你这个小道士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在这里这么多年,有本事的人见的多了,也没见谁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你不知好歹,别怨姑奶奶心狠手辣,要怨就怨你多管闲事,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看看我们谁收拾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