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的确是这样,是吗?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
“那你们把她带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弈渊对大胡子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女子目瞪口呆,大胡子也一怔。
“不是,她……”
“抓不抓随你们,”沈弈渊轮椅往后一退,就准备关门。
女子回神,伸手死死拉住沈弈渊的轮椅:“贵人,救救我!
我知道欠债应该还钱,可……要他们钱的是我兄长啊!”
“那你去找你兄长说,我又没要他们的钱。”
“……求贵人帮忙,我以后定当报答,为奴为婢!上刀山下火海,绝无半句推辞!”
沈弈渊拧眉,还没说话,顾晚晚抱着小奶猫从里面出来:“夫君,既然姑娘这么说了,她也怪可怜的,我们也不差那点银子,就救下她吧。”
沈弈渊本不想同意,但听到她这一声“夫君”,再看她笑眯眯地走来,心都跟着暖化了。
朝她伸出手,她把小手交到他手中,自然又亲密。
顾晚晚打量这个女子,半跌坐在地上,这个姿势显得身姿曲线特别诱人
。
头发散乱,衣领微敞,细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一览无余。
“当真是个美人,难怪能卖钱,”顾晚晚赞叹,“卖了多少银子?”
大胡子大声道:“三十两!”
顾晚晚惊讶:“这么多?我说能卖钱,也没想到能卖这么多。”
她转头看女子:“你兄长赚大发了。”
女子咬着嘴唇没说话,这话实在叫人没法接。
“我们家买二十个丫环也用不了三十两,”顾晚晚一脸为难,对沈弈渊道,“夫君,妾身刚掌家不久,还不太会,感觉这笔有点亏,能不能反悔?”
沈弈渊眼底荡出笑:“随你,你想反悔,自然是能的。”
“那我不买了,太贵,”顾晚晚当即对大胡子说,“你赶紧把她拉走,我们要睡觉了。”
事情转来转去,把他们几个都绕懵。
女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夫人,娇娘真的不敢跟他们走,求夫人救救娇娘,以后我定当为奴为婢……”
“刚才就说过了,为奴为婢,你这奴婢太贵了。
三十两,即便你以后不要月钱,白干几十年,我也觉得亏。”
“我夫人的话听不懂吗?赶紧走,”沈弈渊不耐烦道。
正在此时,店掌柜提着灯笼过来,看到这种情景也吓了一跳。
赶紧问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等人把事情经过一说,掌柜的也陪着叹气:“真是个苦命的人,摊上这么个狠心的兄长。”
他对顾晚晚浅笑道:“这位夫人,一看就是好心人。
既是有心留下这位姑娘,不如这样吧,我来做个中人,给你双方说和一下,如何?”
顾晚晚和沈弈渊对视一眼,诧异道:“这还能说和?”
掌柜的略一沉吟,对大胡子说:“二十两,如何?”
大胡子眼睛一瞪:“不行!一下子少十两,绝对不行!”
“那你说,最少多少?”
大胡子想了想:“最少二十五两!”
掌柜的又看向顾晚晚。
顾晚晚臂弯里的小奶猫奶凶奶凶地叫了一声。
“你瞧,我的猫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