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续看了一下花朝节的节目,在一片快乐之中结束。
姜美上车瞬间,撩开车帘就愣住了。
“陛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停下,他的手下疑惑的问。
“哦,没事,只是思考自己又没落东西在亭子里。”
姜美一边上车,一边说:“不过东西没落下,走吧。”
“是。”
车子朝着西边走了,往他的府邸去了。
等车开往相对无人的街道,姜美才开口:“刑天叔,有什么事情吗?”
车内的人看了他一眼:“你就甘心从太原挪走?”
“刑天叔,世人都传,姑父是天神的后裔。此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七成。”
姜美淡淡的看着刑天:“不说别的,就说如今我们说的官话,是谁整理出来的?”
“我整理出来的!”姜刑天咬牙,“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刘季头上戴?”
“但这个主意谁出的?”
“我……他刘季出的。”
“这就结了。姑父一直在做一件亘古未有的事情,他在缔造一个超级大族,来让天下处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你还在考虑中土一亩三分地的时候,姑父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大江南北,四百多万华夏子民身上。你没有胜算的。”
姜美大致也猜出了姜刑天来找他的意思。
“连你也被洗脑了吗?”姜刑天脸色不好看了。
他冒着死亡危险,拖着病体,来找最可能团结的人,结果得到的答案,越来越让他绝望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洛阳?”
姜美看向姜刑天,“代王病了,重病,一种类似于瘟疫的疾病。三日时间,代王后宫三百人被烧死,传说是发了大火。但实际上,是瘟疫无法治疗,只能放火烧死。
就连我们没有任何的防治手段,若不是我想着请姑父出兵,一战定乾坤,才跑来了这一趟,否则这一去,我可能已经死了。
而相关的瘟疫资料,姑父早就知晓了,以汉国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趁机出兵平灭,但他没有。”
“那是他算多了!优柔寡断!”
“不!恰恰相反,不知道刑天叔你种牛痘了吗?”
“没有。”姜刑天摇头,“我身体虚弱,不能去。”
“若是身体恢复,尽可能去一趟。牛痘,其实是用来防治天花的疫苗,并不是下边说的那种用来革除病牛的手段。”
“什么
意思?难道……”
“天花能传染给牛,豆子的病,你知道吧?他就是感染了天花,但是他们家很幸运,都接触过痘牛,所以就他一个人害病了,愣是扛过来了,但脸上都花了。”
姜美一说起豆子,姜刑天立刻有了印象。
只是当时就他得了病,人是扛过来了,但因为豆子家是养牛大户,他的父母号称侯爵,但其实还和早年的生活方式没区别,除了种地就是养牛,习惯了没法改。
所以,牛痘他们是早就接触过的,屁事没有就不在意了。
但爆发天花的时候,豆子就惨了,吓得请来巫师,闹腾了好几天,终于靠着豆子免疫力自己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