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对轰理查德都感到极大负担，这样强度下密集的对轰就算以他如今的躯体都不禁觉得有些吃不消。

蓝奈的速度极快，但在扎基越来越密集的火力下仍显得有些不够。无数的黑暗光球落下，火焰一团接着一团爆开，直到后来爆炸区域几乎都重叠到了一起。直到奈克瑟斯的闪躲空间被彻底压缩殆尽，火光吞噬了蓝色的身躯。

下一刻，无数的光粒子汇聚，重新凝聚幻化出了奥特曼的实体。

嘭！！！

没能分出明显的强弱。双方都没做停顿，紧接着便又是下一个动作——

只见一蓝一黑两道残影漫天闪现，从天上打到地下，从星球的南极打到北极。双方所经之处无不是飞沙走石山崩地裂，转眼功夫他们已经绕着这颗无人星打了大半圈，整个星球给彻头彻尾整了次容。

量子化，扎基也用了量子化。

蓝色的奈克瑟斯凭空闪现在了黑暗扎基身后，出现时下一击已蓄力完毕。蓝色的拳上带着金炽的火焰，击出的瞬间搅动了行星上的气流，连空气都被搅得滚烫了起来，化作了红热的螺旋状冲击随着拳力激发！

理查德觉得扎基应该也是受到了同等伤害的，只不过他不在乎。

如今有着神级感官和境界的理查德完全能够做到。

理查德轻喘片刻，调节着体内的紊乱的光能、加速伤势自愈的同时也出声回了话。

胸前的护甲抵消了部分冲击，但那股力量还是轰得理查德胸前一滞。一圈黑暗的波纹顺着他胸口|爆开，奈克瑟斯浑身一震，仰面飞退了几十上百米远。

量子化表现出来和瞬间移动没什么两样，但熟知这招原理的理查德知道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瞬间移动。量子化是通过将身体分散回粒子形态、通过亚空间转移来实现和瞬间移动相同的效果，但这个过程是可以被追踪和预测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他问，“地球上的异生兽、黑暗巨人，我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被你化为了地狱的行星，还有宇宙真理教这帮疯子……这些全部都是为了我？”

就在超级拳击触及扎基身躯前的刹那，他看到扎基身上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金色和黑色的光同时一闪，两个巨人的身躯同时原地消散。光暗粒子各自遁入亚空间，以超越物理规则的速度迅速位移。

双方无cd闪现的同时保持着超高速移动，攻防交换的同时相互观察对方的走向、预判下一次闪现的位置，同时脑海中迅速计算规划下一次的招数动作。

这也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黑暗扎基复制了诺亚多数技能和能力，没理由不会量子化。

“别跑啊，光，来面对我啊！”扎基居高临下，一边疯狂倾泻光球一边狂吼，“你不是要驱除黑暗粉碎邪恶吗？那就快点来粉碎我啊！”

身体越来越沉重，奈克瑟斯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强有力的重拳一个不慎之下便落至了他的面颊侧，紧接着是一记肘击。

扎基倒是没有继续追击，只维持着距离漂在原地，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那些倒是和你无关。”他说，“虽然我可以告诉你那都是你的责任，但我还是比较想实话实说……所以是的，那都和你无关。那些都是我很早就有的计划，倒不如说是你的存在才迫使我对计划作出了调整。”

体力在飞速消耗，伤害也在不断积累。他身体也越来越酸麻，疲倦感像潮水般袭来，他击出的每一招都需要耗费比上一击更强的意志力。

理查德没有搭理他。奈克瑟斯蓝色的身躯在漫天遍地的黑暗光球之间来回穿梭，蓝色残影在弹雨之间不断闪灭，犹如穿花蝴蝶。

那感觉就像有个疯子拿着几十上百枚核弹持续不断地朝着地面轰炸，地面给炸得坑坑洼洼千疮百孔，整个星球都在颤动。

他难道就没有受伤吗？

那说不定还真是个病娇。

黑暗从左后方汇聚，他既能感觉到冰冷的黑暗波动、也能感觉到那轻微的亚空间反应。

霸道至极的两股力量对轰，光暗能量凌空炸开，冲击力轰得那本就飘摇的大地地盘猛沉了一截。

扎基于一团黑暗中浮现，无数粒子凝聚出了漆黑的胳膊，漆黑钢铁般的重拳也是带着黑暗的气旋轰至！

扎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下一刻，扎基的身躯也消散了。饱含神力的超级拳击一拳击空，金光搅得黑暗粒子一阵剧烈地不规则运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能命中。

他贴地飞行，无数漆黑的光球接踵而至，不断追在他身后爆破开来。火光冲天而起，耀眼的光幕连成了一片。大地不断在奈克瑟斯身下震动，高温冲击犹如浪花般层叠不休。

——量子化x2！

“你知道，我之前还在担心获得了这么多的力量、变得像现在这样强大以后，作为光的你会跟不上我的进度而使事情太过无聊呢。”扎基阴恻恻地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这么多的准备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

黑暗的粒子开始不安地躁动，组成黑暗巨人身躯的黑暗粒子开始解体、变幻。

也所幸这颗行星上还未孕育出生命不会波及无辜路人——不过被扎基这么一轮轰炸想必未来几十上百年里也不见得能有生命诞生了。

你别说，要是无视对面走调的声线和外型，稍微娘化处理一下感觉还就是终极病娇。

……这么一说的话好像也确实从来没人交代过扎基的性别问题，毕竟是究极兵器嘛，那想必应该性别就是……没有性别？

奈克瑟斯维持着距离，拉升至了和他相同的高度隔空对峙。

没有犹豫，奈克瑟斯旋身，灌注全力的一拳猛轰！

但这一瞬，理查德好像又听到了笑声。

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敌人就是疯子。他们不怕疼不怕死，不在乎受伤，哪怕给开膛破肚断手断脚也能继续照样厮杀。

但扎基却似乎不知疲倦。他就像一台人形机器，打到现在不仅不累反而越来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