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一副遗憾的模样:“此事臣也没有办法,谁叫六妹妹年纪小呢!”
嘉佑帝没有继续深究,而是看了看窗外,说道:“时辰也不早了!”
“爱卿一路跋涉,想必也累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歇着吧!”
徐章一脸感动的看着嘉佑帝,双眼竟有些朦胧,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微臣感激涕零,难以言表”
“朕知道爱卿的忠心。”嘉佑帝愈发满意:“爱卿不必多言,还是要以身体为重,爱卿是朕之肱骨,日后朕还等着爱卿替朕分忧呢!”
徐章仍旧一副感动的模样:“微臣何其之幸,能得陛下如此看重,陛下的恩德,微臣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陛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嘉佑帝笑着摆了摆手,对身侧的赵内官道:“让人送一送徐爱卿!”
“多谢陛下!”徐章躬身施礼之后,又对着走到近前的赵内官拱了拱手:“劳烦内官大人了!”
听到徐章的称呼,还有恭敬有礼的态度,赵内官脸上顿时便露出灿烂的笑容。
出了御书房,赵内官笑着对徐章说道:“老奴姓赵,不过是个小小内官,可不敢当大人之称!小徐大人唤老奴赵内官即可!”
“况且小徐大人是陛下肱股之臣,何来劳烦一说!”说着便对着徐章引手道:“小徐大人,这边请!”
徐章连忙摆手,一脸惶恐:“这如何敢当,赵内官若是不嫌弃,不妨便和家中长辈一般,唤下官的表字谨言吧!”
徐章厚着脸皮和这位赵内官套着近乎。
赵内官打量着徐章,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审视,没有反感,也没有直接就接受,而是略有几分好奇的打量着徐章。
“老奴不过是个阉人,早已经断子绝孙,没了将来,如何能和小徐大人家中长辈相比。”赵内官似自嘲般的喃喃说道。
不过说起这话之时,神情莫名有些唏嘘,倒不像是作伪,反而像是有感而发。
只听徐章说道:“赵内官是官家身边最亲近的人,官家是天下百姓的官家,满朝文武,大宋数以千万的百姓,皆是陛下的子民,休说是区区下官了,便是天下百姓,赵内官也能称一句长辈。”
赵内官立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章,完全没有料到徐章会这么说。
徐章却依旧笑着说道:“赵内官时刻都在官家身边贴身伺候着,每日陪着官家批阅奏折,召见满朝文武,也是十分辛苦的!”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给了赵内官:“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内官大人虽然在官家身边伺候着,但平日里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劳逸结合,一张一弛,才是养生之道。”
赵内官接过徐章递过来的荷包,拿在手里颠了颠,分量竟然不轻。
脸上顿时便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这怎么好意思!”说着便要把荷包推回给徐章。
徐章忙抬手挡了回去,“怎么不好意思,内官大人是官家贴身的人,日日伺候在官家身边,定然十分辛苦,况且这只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内官大人把官家照料好了,于下官而言,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赵内官看向徐章的目光明灭不定,没有说话,而是招手唤来了旁边值守的一位内侍,吩咐他送徐章出宫,然后和徐章到了声别,便径直回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