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西夏和契丹之外,边境之地,还盘踞着无数四处流窜的马贼匪寇,这些才是最让人头痛的。
那些个在边境之地屯田的百姓,丧生的也多数都是因为这些马贼流寇的缘故。
边军也不是没有对这些贼寇进行围剿,可这些马贼们来去如风,一见情况不对,就立马远遁逃离宋地,边军有心追剿,却不敢擅自派兵越过边境。
若是万一挑起大战,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因为这些缘故,朝廷虽然在边境之地施行屯田移民之策,可这些年下来却收效甚微。
曹家身处北地,当今靖安侯更是执掌一镇边军,坐镇边疆,曹家下,对于边疆的形势,自然一清二楚。
这些下人们一听曹国仁这话,纷纷色变,原本有心手下留情,准备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纷纷打消了心思。
现如今曹老爷子远在边疆,曹老太太去世已有十多年,如今府里当家的,就是曹国仁和管氏夫妇二人。
虽说平日里打理内宅的是管氏,可曹家下,谁人不知,如今侯府里头当家做主的,是日后要承袭靖安侯爵位的大爷曹国仁。
对于曹国仁的话,侯府里头的这些下人们,没有一个怀疑其真实性。
曹良玉就在万般的不甘和无奈之中,被下人们带着去了祠堂。
曹良玉虽然纨绔,却也知道和曹国仁硬刚的下场。
“官人,事情当真有这般严重?”曹良玉被带走,伺候的众人都被屏退,书房里头只剩下夫妻二人,管氏这才小声的向曹国仁询问。
曹国仁面沉如水,目光幽深似古井,“此事可大可小!”
“毕竟涉及百余条性命!若我是徐章的话,绝对会将此事彻查到底。”
管氏皱着眉头,说道:“官人的意思是说,永平侯如今刚刚封侯,初登高位,一定会在此事之大做文章,既是为了展示实力,也是为了让那些有心投靠的人能够安心?”
曹国仁点头道:“那徐章不过和咱们玉儿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积功被封为永平侯,又是新科进士出身,如今又深得姑母信重,坐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而今政事堂中的几位大相公尽皆年事已高,以徐章的年纪,若是没出差错的话,日后进入政事堂,执掌朝政,统领百官,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现如今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个孽子却在这个时候撞去找人家麻烦,这不是给咱们自己添堵吗?”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管氏手中的团扇早已不在扇动,扇柄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
区区一个永平侯,便是在当红得令又如何,管氏同样不看在眼里,只要曹太后还在一日,他们曹家便依旧是整个大宋的常青树。
可这事儿已经真正的涉及到了曹太后。